葛新拿了陆贞贞给的石竹香肤膏到司徒峻那里,司徒峻打开瓷瓶,被里面的香味吸引,淡淡的一种青草香,不是那种女子常用胭脂味,很好闻。 手指挑了一点涂抹在手背上,那里曾经起过脓疹落了疤痕,可是这香肤膏涂抹上后,那块皮肤瞬间被滋润得细腻光滑不说,还比其他没涂抹的地方白了许多。 “不错,近来也有几位商贾与我联系,可惜拿上来的产品皆不如你的好,只是只此一样,怕是难得胜算。” 葛新乔装的淮禀安道:“想争这皇商,我怎么会只带这一种产品进京,只是这香石竹名贵,产量极低,真定下皇商之位后,我怕真的大量收购,就来不及了。不知世子爷能不能先拿了我这香膏内部运作一下,先拨款一些银两下来,咱们提前把工开了,也能及时交货不是。” 司徒峻黑了脸,将那石竹香肤膏轻巧地放在一边,半是嘲讽半是挖苦地道:“淮禀安,你不是有靠山,有大腿吗,之前在我这里张狂得意的时候,可没说你银钱不够啊!你这么能,怎么不去找你背后那人?” 淮禀安一愣,装得煞有其事地道:“淮某自然可以去找安国公夫人运作这件事,可再下许诺的好处是世子爷您收的呀,现在咱俩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您得帮我呀!” 司徒峻嘬了一下牙花子,心中暗骂老狐狸,许了他四万两白银,还是个期票,这事不帮他,这钱还真就拿不到。 近来他花的银钱有些大,母妃走前留的那些银票几乎败光了,要是这钱再不续上,别说给柔依赎身了,怕是给他守身都难了。 “行了,这事我给你办,你那边有多少的富余时间?” 葛新道:“不瞒世子爷,那些香石竹我已经定下了,但是有人和我争,三天再不拿出银子,那些香石竹就是别人的了。到那时,我就算得了这皇商之位,这些石竹香肤膏今年也做不出来。” 司徒峻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去运作一下,争取先将这银钱弄出来一些给你交货钱。” 葛新走了,出了世子府,立即有小厮一样打扮的人直奔月桂园,陆贞贞几乎是瞬间知道了事情的进展。 同时,恒子明那边将高夫达的告发压下三日,他们都在等事情的下一步进展。 司徒峻拿着香肤膏思来想去了许久,他要用那笔银子给柔依赎身,柔依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绝对不能让这孩子成为野种。将人赎出来,还要在外置办一间宅院,还要雇佣一些奴仆,还有日常开销,没个两万两,跟本给不了柔依想要的生活。 他起身,叫人备了马,直接去了安国公府。 难得的,今日安国公也在府上,见到他来,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随后不是很满意的见了礼。 “世子亲临,可是有要事来访?” 杜氏在旁咳嗽出声,示意丈夫不要太拿腔作势,“世子,国公爷的意思是,现在是关健时期,您不该这般直接登门,咱们应当避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