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不甘心地说出那个字,“好。”随后,她又补充一句道:“我很疼,你想要我替你卖命,给我止痛药,我不想死前,日日夜夜受着伤痛的折磨。” 陆贞贞唇角慢慢勾了起来,在一旁缺角的木桌上放了三个小瓷瓶。 “这三瓶药液每天日喝一次,不能让你恢复如初,却能止你的疼痛。第十日,行程不出问题,就是康王入京的日子。依皇上狠戾的性子,威胁一但祛除,再不会留你,那日,也就是你们母子相见最后之时。” 申佳音眼角缓缓落下一行眼泪,她的手被红炭生生烫成焦黑时她没有哭,她被杜篙鞭打满身血肉模糊时也没有哭,想到骄傲的儿子们以罪臣的身份押解回京,她哭得情难自抑。 春杏已经为她清理好身上的血痂,好在伤都在正面,虽然惨不忍睹,却是可以平躺着休息。她轻声唤道:“世子妃,刚刚那位小姐带了换洗衣物,奴婢服侍您穿上吧!” 申佳音被扶坐起身,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鞭伤,“你替我擦药了?” 春杏摇头,“没有啊,奴婢只是为您清洗了伤口,好在,您的伤口看着吓人,清洗过后都没有再流血,不然奴婢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申佳音疑惑的却是,她受这么重的伤,此刻怎么一点都体会不到疼呢? 她目光落在那三个白玉瓷瓶上,春杏不知她心中所想,不住地感慨道:“那位小姐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人美心善,奴婢刚刚出去倒水时,发现宗人府的官人还给咱们送来了新的被褥。” 她将干净松软的被褥展开往申佳音身上铺,申佳音一把挥开,吓得春杏不知所措。 “世子妃不要盖吗?可秋夜很冷,没有这被子,怕是难眠了。” 申佳音只是赤红着眼,盯着那半新不旧被子发恨,“记住,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甚至害死我的凤娇。可惜,人弱被人欺,明明我恨她恨的要死,却不得不再次听从她的摆布。” 她苦笑着别开了头,难过于自己如此一把年纪,被一个黄毛丫头摆布,毫无翻身能力。 陆贞贞再次离开宗人府,一上车,素锦就拿了香露在她身上一通掸,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县主,下次咱能不进这种晦气的地方吗,您如此不避讳,万一染上霉运可怎么办?” 红绸暗中翻了一个白眼,“素锦,你就不能盼着咱主子点好。” 素锦吐了吐舌头,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宗人府前不宽的石砌官道上,有一道简易马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坐在车辕上的红绸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 对面马车上赶车的男人,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再看那马车,不过是普通人家的蓝顶单骑车,便没有再多心。 而这辆她没放在心上的马车,没走出多久,便停到了刚刚他们停过的位置,从那车上,缓缓走下一个身材臃肿,看着面色和善,实则眼眸深处隐藏着狠毒的中年妇人。 “贾顺,递牌子,就称本夫人要进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