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楚的地方。 表情一阵空白。 穆焕却在一番宣泄后,又心疼了。 声音软了下来,轻声哄着:滑单人又用不上信息素,你可以继续滑啊 然而补上的安慰并没有用,黎昕被人一刀捅在伤疤上,呼吸都微微的颤,咬着牙说:谢谢关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安排,和你,和任何人都无关。与其好奇我的事,不如想想这次拿不拿得到名额吧。 说完,黎昕牵着嘴角一笑。 转身离开。 头疼。 穆焕看着黎昕的背影,缓缓地坐回原处。 却再吃不下饭。 他心里疑窦丛生,将自己的记忆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十二万分肯定自己在这个时间段,已经从信息素的阴影里走出来,再度回到滑冰场上。 至于当助教。 上辈子的自己,想都没想过。 明明还可以滑。 还可以冲击更高的领奖台。 为什么不滑! 穆焕心里疑惑,上午最后一点训练时间,完成的也不理想。 他自觉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性格,一旦涉及到花滑,总会忘记其他的事情,哪怕再重要,都会被他丢到脑后。 然而这次不行。 太奇怪了。 况且还是关乎到他自己的事。 左等右等。 终于等到了中午。 穆焕提前十分钟去了食堂。 食堂的厨师还在备菜,米饭蒸在锅里还没有好,偌大的食堂,黎昕却已经站在了窗户边上。 他与厨师说着什么,转头看见穆焕,便像个没事人似的说道:我已经让张师给我们炒两个小菜,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穆焕沉默走到黎昕身边,等到了面前,也像个没事人似的说:收拾好了。 又看向橱窗后面备菜的厨师说:谢谢张师。 张师傅正将切丝的肉裹上豆粉,闻言咧嘴一笑:不客气,有什么客气的,你们训练辛苦,我就炒几个小菜,不麻烦。 又寒暄了几句,等到张师傅转身炒菜,穆焕和黎昕同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穆焕说:早上的事,是我说多了。 黎昕便牵出嘴角:是挺多。 但是 张师傅转身:吃豆瓣酱吗? 黎昕:可以。 穆焕:好。 张师傅回头继续炒菜。 穆焕说:当时很惊讶,情绪可能有点过激。 黎昕点头:嗯。 但是 张师傅将豆瓣酱舀进热油里,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 穆焕: 穆焕:我说 黎昕:嗯? 哗啦啦。 嗡嗡嗡。 哗啦哗啦。 穆焕:我是说 哗啦啦。 嗡嗡嗡。 哗啦哗啦。 穆焕: 呼穆焕看了一眼黎昕,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得。 看来是真的不想自己打听啊。 便沉默了下了。 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还长,总会知道为什么黎昕和自己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热腾腾的饭菜很快上了桌,穆焕抓紧时间吃了午饭,就匆匆回到宿舍拿了行李。 一去一回不过两天,能带的实在不多,一套换洗的衣服,一双冰刀鞋,将背包往身后一甩,几步就下了楼。 穆焕走到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外,黎昕就坐在副驾与驾驶员说着什么。 看见他过来,便说:快点,有些晚了。 上车。 赶路。 值机。 再到登机。 一转眼,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匆匆过去。 穆焕坐在飞机的座位上,看着身边的黎昕,终于有机会问他:你过去干什么? 不能再直接问了,只有他最清楚信息素是自己多大的伤痛,如果说仅仅是味道不够迷人,只能单身到老还好说,最难以释怀的还是一心一意为双人滑努力的自己,在最后一刻痛失机会所受到的伤害。 这个伤,走出来,真的很难。 即便后来他已经达成所愿,站在了单人滑的最高点,媒体和好事者依旧会一遍遍的提及他的信息素,一边夸赞着他的才华和实力,一边却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是多么的恶臭难闻,让人遗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