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交!我知道整件事的原委,她是受害者!你听到了吗?受、害、者!你让我和她划清界限,那是不可能的!” 一看黄跃谦还来劲儿了,助理简直被气个半死。 “跃谦,我们是为你好,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想想你身后的团队好吗?你要是糊了,我们全遭殃,这儿就不是个拼义气的地方!” …… 黄跃谦陷入沉默,耷拉下脑袋。 助理看黄跃谦这幅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道德绑架,但明星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这点黄跃谦必须明白。 “那我该怎么办?”黄跃谦抬起眉头,眼睛似乎有些湿漉漉的,嘴角也轻微的下耷。 “哎呀,好啦好啦,你快去吃饭吧,我又没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助理泄气了。 谁受得了黄跃谦这眼神啊?简直心疼死个人! 于是黄跃谦立刻又往饭店飞奔。 他盯着饭店的玻璃墙,没想到他讲了这么久的话,周如叶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食客来来往往,她却像和一切隔绝了一般孤独。 是的,周如叶很坚强,但那不妨碍她孤独。 她也想每到一个剧组,都能和大家好好相处,可每一次,她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孤立。 从小到大,在家在学校或是工作中,这种情况日复一日、循环往复。 黄跃谦没有往饭店大门跑,他慢下步子,一步步走到玻璃墙外。 “如叶——” 他叫了一声,但墙内的人显然是陷入了沉思,根本听不见他微弱的叫喊。 哐哐哐—— 黄跃谦拿手指敲玻璃,试图吸引周如叶的注意。 墙内的人似有所觉,眼神往玻璃墙瞥了瞥,看到黄跃谦带着棒球帽、白口罩,一蹦一跳在玻璃外面冲她招手。 “跃谦?” 周如叶不再愣神,略显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她指指大门,示意黄跃谦进来,可黄跃谦拼命冲她摆手,让她走到玻璃跟前来。 周如叶估计黄跃谦又想出什么新奇点子,顺从地走到他面前。 离得近了,黄跃谦越发看清周如叶涣散的眼神。虽然她努力遮掩心事想冲他笑,但勉强的笑容只会是苦涩的。 黄跃谦撤下口罩,又拿指头敲敲玻璃,随后张大口开始冲玻璃哈气。 “哈——”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滑稽。透明玻璃被热气晕得逐渐模糊,周如叶就站在墙内静静看着。 哈出一大片热气,黄跃谦赶紧伸出指头在上面画画。 周如叶又往前走了一步,有点好奇黄跃谦会画什么。 …… 饭店不远处,一辆纯黑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驾驶室走出,他将车钥匙随意地扔给停车员,刚要去开副驾驶室车门,里面的人自己走了出来。 耀眼的红色大衣,及膝的黑色长靴,季初雨那双自带三分媚意的桃花眼看也没看身边的男人,反倒嘴角噙笑地朝饭店那堵玻璃墙走去。 刑昊并不在意季初雨的态度,见季初雨突然站定不动,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前面那堵玻璃墙。 “挺有意思的一对小情侣。”他笑着说。 黄跃谦已经画好了,他画了一个戴军帽、敬军礼的小人,头顶还画了面飘扬的五星红旗。 热气存在的时间毕竟有限,敬军礼的小人已经在逐渐消失,周如叶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那个小人,似乎想把他牢牢抓住。 黄跃谦并没有意气用事,他知道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能给周如叶绝对安全感的,只有季司原。 谁都有可能伤害她,季司原绝不会。 这不仅仅是情感的维系,还因为他是名中国军人,他所守卫的永远是正义,他所站的地方就是光明。 季初雨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看到黄跃谦咧开嘴笑了,他冻得手指通红,为的却是逗墙内那个女人开心? “怎么?你认识?”刑昊见季初雨迟迟不走,好奇地低头看她。 那个女人是谁? 季初雨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她往前又走了几步,试图看清玻璃墙后那个轮廓模糊的女人。 “谢谢。” 周如叶做了个口型,笑得很用力,又很克制。 她朝黄跃谦招手,让他赶紧进饭店。黄跃谦也朝她做了个鬼脸,夸张地搓搓手,表示外面真的很冷! 季初雨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水雾之后那个笑意温柔的女人。 “…周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