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点的夜晚正是热闹时候,几个人分别叫了车,赵言熙手里挂着西装外套,一身娉婷身影往路边微倾,等着自己叫的网约车。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口,赵言熙低头一看,脚步有些迟疑,站在马路牙子边跟司机喊了声:“能往前再开开吗?” 小路车多,轿车一停后面都堵了起来,前边堆了几撂饮料框,左右难行,就在她咬牙决定再报废一双真皮鞋时,腰身忽然一道臂力揽上,她吓得轻啊了声,双腿离地,重心悬空的瞬间,指尖下意识抓住点什么,再抬眸,对上李星衍那棱角分明的下颚。 这次不是横抱,也不是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而是单手握着她纤软的腰,整个人倚在他的怀里。 一点几秒的时间,那股掐着她腰的力道倏忽收回,赵言熙晃了晃神,听见他嗤笑了声:“赵组长这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不会走了,挂腰上。 第7章 酥了 赵言熙租在老城区,出租车基本到胡同口就得停下来,根本拐不进去。 上了年纪的老院改装过,现代设施都有,三层的小楼,一层加院子是个中医馆,二层是房东这对老夫妇在,赵言熙住三楼。 俩老人六十多岁,退休后自己开了药馆,又是个中医门诊,干干净净的,屋子里氲着药香味,赵言熙熙觉得很安神。 出差回来就是周末,赵言熙难得睡到了十点,从后门下楼到院子晾被单,京华市地处北方,但城市热岛效应严重,半夜热得赵言熙一身汗,干脆周末把白底的小黄花床单都洗了。 扭头见房东太太在拧水管浇花,上了年纪的金属生锈,赵言熙过去帮她忙,二老养了个儿子,但出国后就没了消息,饶是他们再养生,也免不了动怒骂这白眼狼,连带着花枝都被喷水枪射得颤颤巍巍。 “小的时候就不学无术插科打诨,跟了胡同里一帮臭小子野,别人像我这把年纪都含饴弄孙了,就我们还得天天点卯开店,他倒是给我寻点事做呀,三十岁的人了,知道自己混得差脸都不敢提来见!” 赵言熙偶尔听听房东太太的牢骚,因为家里没年轻人,赵言熙偶尔会搭把手,浇了花又拖着水桶去后院帮他们冲一冲车。 邻居小孩过周末,看见赵言熙就凑过来一起玩水,后巷背阴,上午的阳光在喷水枪下折出了小朵的彩虹。 本来的洗车就成了打水仗,几个人你追我赶地跑。 后巷的路口被两旁的棚架挡住光,黯沉沉处走入道挺拔身影,灰色洗水牛仔裤裹着两条长腿,劲窄腰身往上是件黑色短t恤,宽肩长臂,手里提了箱饮料,薄唇边漫不经心地叼着根香烟,狭长的瞳仁敛了点光,低垂着抽了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夹起烟蒂,眼皮微撩,迷蒙雾霭的烟圈里,一道靓丽的雾白撞进眼帘。 “熙熙姐姐,我也要玩!” “不给玩我就叫你阿姨!” 几个小孩童言稚语声中,拢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浅紫色的吊带挂在纤幼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随着双手扬起射水枪的动作微微起伏,吊带下展露的手臂白皙润泽,像被牛奶淋过般,越是光滑,越是透亮。吊带掐细腰,身下是纯白短裤,和平日里中规中矩的西服不同,撕开了黑色丝袜的遮挡,两条葱管似的细腿白得发光,骨架小,但却像颗珍珠,该窄的地方收,该圆的地方玉润有度。 脚下不再是细高跟,而是一双绑带凉鞋,露着圆润的脚趾,细带缠玉足,远看是纯,近看是欲。 李星衍最后猛抽了口烟,将烟蒂碾在了白墙上。 “想玩水就给我听话!” 赵言熙话音一落,手里的喷水枪忽然涌动起巨大水流,猛地朝地上射出了一个凹陷—— “啊!” 她吓得惊呼了声,回头就要伸手去拧出水口的水阀,视线还没来得及转,指尖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金属,瞳孔一睁,倏忽扭头,对上了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赵组长,喜欢玩水?” “停……停下!” 她身上被溅起的水花薄薄地泼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杏眼微眯,圆润的肩头因为害怕怯怯地往内扣着,“李星衍!” 声音恼怒中带着嗔意,赵言熙是南方人,性急起来口音就带了些软调,根本不像骂人,倒像撒娇。 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