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我大衍宗,只有给我灵兽铲屎的份儿!” 她身后同门随之一阵哄笑,她却转头大骂:“笑?你们连铲屎的都不如!” 宋潜机也在笑。 你们这样的“名门之后”,遇到后期崛起的卫真钰,只有被他打脸的份。 这条世界法则,比天地道法还铁,可惜你们不懂。 陈红烛警告道:“我华微宗弟子如何,自有我宗门管教,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丰紫衣笑道:“那是当然,我可不敢越俎代庖。但咱们刚才已经立了赌约,哪有半途收局的道理?”她指了指满桌异宝,“要大家将这些东西各自收回去,就此散场,未免太扫兴吧。” 陈红烛道:“这有何难。我华微宗做东,自当让诸位尽兴,咱们可以再比一场。比什么,随你们定!” 她身后华微宗弟子一齐应声。 虽然他们看宋、孟二人心情复杂,但毕竟是华微宗刚才出尽风头,震慑诸派,一时间气势昂扬。 宋潜机安抚孟河泽道:“你看,人家原本就在比试,并非有意为难你,莫生气了,回去吧。” “等等!”丰紫衣打断,“说好要比轻身术,那就是轻身术。这次跟我比。” 陈红烛问:“你亲自下场?” “不,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丰紫衣望向宋潜机、孟河泽:“你们两个选一人出来,若能绕过我这些同门,三息之内走到我面前,这里的东西随便你们带走。外门弟子生活不易,有这么多宝物防身,以后与人比斗,不知容易多少倍。” 孟河泽望向满案法宝,目光流露出一丝热切。红玉佛珠暂时见不得人,方才若不是那些人仗着法器之威,自己定能全身而退,绝不会被逼上亭顶,遭遇险境。 但宋师兄没说话,他便冷着脸,不言语不动作。 丰紫衣又笑道:“你们怕什么?方才湖上都敢动手。这次谁都不许用法器,不算欺负你们吧!” 众人一阵讶然。丰紫衣坐在水榭中,那两人在门口,距离不过二十来丈。 以他二人轻身术之快,规则未免太简单,不是白白便宜他们? 有人想抗议,却被同门拉住,传音提示:“这要求有玄机,诓他们上钩呢!” 宋潜机只想你有病吧,我要一堆法器干什么,又不是一车种子。 忽然他目光一凝,笑起来:“若我想挑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呢?” 丰紫衣稍怔,看了看手中光彩潋滟的紫绫,拍在桌上,傲然道:“只要你有本事,尽管来拿!” 她暗中传音吩咐同门,让他们列阵身前。 心想我让你绕过这些人,又没说不许他们对你出手。你只要一动,立刻就挨一顿好打。 你现在自己答应,理当自负后果,只要不打得狠了,陈红烛和华微宗也怨不得我。 “好。”宋潜机点头。 陈红烛传音道:“当心有……” “诈”字未出,宋潜机已经动了。 他举步向前,起初速度并不快。 几乎同时,水榭中冲出十余道人影。 他们当真没使法器,却有人握拳,有人出掌,攻击快而不乱,阵型密不透风,正是大衍宗驯服凶恶灵兽之法。 “宋师兄!”孟河泽惊怒,就要冲上前。 宋潜机回头望他一眼,目光严厉,无声制止。 宋潜机双袖翻飞,穿行阵中,却如穿花拂柳。 但拳头打上手掌,师兄撞了师弟。惨叫不迭,人仰马翻。 “这人使的什么妖法?” 大衍宗众人大骇。 宋潜机仍向前走。 他不仅步履沉稳,行动间更有一种万夫莫敌的强大气势。 大衍宗众人见他步步逼近,心道不好,急忙后撤,试图回护丰紫衣。 倏忽,宋潜机提速,化作一道虚影。 若说孟河泽身形快如疾风,他则像一阵随风消散的缥缈烟气。 丰紫衣只觉眼前一晃,烟雾飘来,那人已近在咫尺。 她大惊,下意识抽紫绫防身。抬眼对上那人目光,不知为何心神一震,好像面对父亲、师父那般大能,神识被镇压,不敢躲,更躲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他高高扬起手掌,竟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他敢?! 水榭内众人惊得忘记呼吸,陈红烛横鞭去拦,依然迟一步。 丰紫衣惊怒至极,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今日当众受此奇耻大辱,就算以后将这人砍掉手掌、千刀万剐有何用? 她双眼一闭,竟不受控制地淌下两行泪。 有女修不忍再看,同样闭眼。 惊呼声、怒喝声、惨叫声中,宋潜机的手落了下来! 落得很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