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好像小了,没什么了?”苏暖暖裹着毯子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外面风停了。 札勒苏对其他人道:“我去看一眼。” 简随之一行人点点头。 札勒苏撩开帐篷出去,就见周围漫天的飞雪也跟着停了下来,能见度都变得清晰起来,一眼就能看见对面雪坡上正飞快下滑下来的两道亮色身影。 “简队长!”札勒苏轻呼一声。 帐篷里的简随之三人闻言,立马也跟着钻出来了:“什么?他们怎么了?” 札勒苏伸手一指,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半山腰那头两道身影,在巨大的山峰冰川下显得格外渺小,却速度不慢地朝山下移动俯冲。 苏暖暖倒吸了口气:“那是简队和江老师?!这、他们在跑?!这也太快了吧?!” 苏暖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拍身边摄影师的胳膊:“大哥大哥你拍下来了没?聚焦哇!让我看看!” 她踮着脚尖去看,俨然是把机器当成了望远镜用。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她爬一个坡恨不得走一步停三秒,这人与人之间的参差……是世界屋脊的程度吧? “江老师平时跟着我们蜗牛爬是不是觉得特别无聊……”黄大恒忍不住笑了一声,雪停了他也就放松了,都有心情开玩笑了,说道,“诶呀雪都停了,他们也不用那么赶着回来啊,慢点呗,安全第一啊。” 札勒苏看了黄大恒一眼,脸色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样子。 他看看半山腰那头的两道身影,不由又看向东面和北面的两座主峰方向,只是他们站在低矮的冰谷下,除了层叠的山峦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竖起耳朵,旋即又趴伏在冰面上侧耳听。 黄大恒被札勒苏这一连串的动作搞蒙了,不由问:“这是在干什么?” “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札勒苏问。 黄大恒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札勒苏站起身,拍尽身上的雪,蹙着眉没说话。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怎么这么问?”简随之问他。 札勒苏摇头:“听不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简随之闻言疑惑地微皱起眉头。 “嘶好冷,不行我得回去了,怎么雪停了风停了也没见温度回上来啊?”苏暖暖跺跺脚,在外面没站一两分钟,就扛不住地呵着白气对札勒苏几人说道,“你们不冷啊?在帐篷里等他们吧?” 黄大恒立马接道:“冷啊!这不是看你们都站在外面么?我一个人回去显得特别不合群不关心咱领队和江老师。” 简随之闻言失笑,催促道:“进去吧进去吧,是怪冷的。” 三人和摄影师都鱼贯回到帐篷里,简随之招呼札勒苏;“你不进来吗?” 札勒苏拿出气温计扎在雪地上测气温,居然比五分钟前又低了三度,他不由变变脸色,收起气温计快步钻回帐篷里。 他裹着一股寒气钻进来,激得苏暖暖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外面多少度了?”苏暖暖注意到札勒苏手里的温度计,便随口一问。 札勒苏回答了苏暖暖,苏暖暖蓦地睁大眼:“怎么风雪停了比没停的时候还冷?!怪不得我说出去怎么连一分钟都站不住,真不是我矫情啊!” 简随之皱眉问札勒苏:“这是正常的吗?” 札勒苏只是摇摇头,却不肯说话。 他担心自己说错了,也担心自己说对了,不管对错,只要他说出来,这些人必定会害怕,一害怕,万一乱跑,他阻拦不住就完了,又辜负了简队长的信任。 不管怎样,也要等简队长他们回来。 等他们回来后就能知道远处那两座主峰是什么情况了。 裳姑娘山是三座主峰里海拔最低、也最温和的一座,由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除去那座让人想不到的古蓝冰川隧道,裳姑娘山可以说是最不可能发生大型事故的一处自然雪山,也正因此才被无数雪山初行者奉为梦中情山。 但另外两座雪山,脾气却不像裳姑娘山那么好了。 大姑娘山险峻雄伟,每年都吸引了上万探险家征服雪山攀越山顶,但每年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在攀越过程中失足丧命; 幺娘山不如大姑娘山那么险峻,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