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从餐桌高地一路向下,挟裹着那柄剑刃上的震天号角声直直地闯进了雪山联盟的战阵之中。 瑟庄妮冷眼看着那堵精密冷酷到几乎不可匹敌的盾墙缓缓前行,看着他们将战线推近了至少一百码,近的那些躲藏在那堵盾墙后面的德玛西亚人完全可以用他们那些精致的精铁长弓射中最前端的自己。 她却连一点退后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于为了保护那些后撤的野蛮人,她更是高举起了她的那把沉重无比的寒铁链锤命令着更多的野蛮人上前,变相的将雪山联盟的前阵也推进了至少五十码。 此刻两军的前阵距离最多只有一百五十码的距离,近的几乎可以听到对面的人呼吸。 整个场面剑拔弩张到了极致,更大的冲突一触即发。 但是瑟庄妮却迟迟没有下令发起第二波进攻,她似乎是在等着第一波的伤兵退到安全的位置,又似乎是在等着别的什么。 而瑟庄妮不发动,盖伦也是不动,事实上德玛西亚人的这个战阵厉害是厉害,但是明眼人应该都是已经看出了这个战阵防守大于进攻,如果此刻瑟庄妮忽然挥军后撤,那么盖伦也只能干瞪眼,他不可能指望着己方寥寥无几的几百骑轻骑上去追击那些身经百战跑的比狼还快的雪山野蛮人。 盖伦之所以将战线压前,赌的就是庄瑟妮绝对忍不下第一战的那口气,对方一定会再次进攻,下一次,一定要将他们整个搅入战场。然后…… 令人窒息的对峙持续了长达一刻钟,此间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擦枪走火。但是两方统帅的沉默,又很好的制止了可能的骚动的发生。 直到那一声清脆的马蹄声响起,那是一匹跑得极快的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雪山联盟的最后方狂奔而来,远远地来扯起了一道漫长的雪线。以至于就算是站在餐桌高地上,也能看到这个突兀出现的角色。 那匹马很快穿越了重重卫兵,来到了瑟庄妮的身后,马上的骑士下马,动作极为爽利地朝着庄瑟妮行了一个礼,开始向她说着什么。 盖伦起先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个忽然出现的家伙,他只是在思考着要不要先手,直到看到那个家伙下马后做的那个动作让他整个绷紧的神经瞬间拉扯到了极限,尽管那个家伙是穿着乱七八糟的皮毛,可是那个动作是不会有错的,手成刀型缓缓 滑过吼间,诺克萨斯割喉军礼。 那个家伙是诺克萨斯人。一个忽然出现在战场上的诺克萨斯人。 意味着什么?一种焦略感瞬间刺透了盖伦的神经,绝对是什么后手要发动了,不能等了,要先下手将战局打乱,让诺克萨斯人不能从容发动后手。 这样想着,他猛然将手中的无畏大剑再次举起。 盾墙之后的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只等那种震天的轰鸣声再次响起的那一刻便要劲射而出。 而就在盖伦举起大剑的那一刻,一直听着那个诺克萨斯说着什么的瑟庄妮对着那个诺克萨斯人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底线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