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斯又一次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啊?对啊,上一次,你和那个……艾瑞莉娅小姐怎么样了?”菲兹也是一脸八卦的要死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人在海边走了一夜呢,你这一次又要和她一起去艾欧尼亚,嘿嘿……” 这个孩子也露出了猥琐的笑。 “咳咳咳咳……”面对已经完全坏掉了的小鱼人和格雷夫斯,陈森然只能咳嗽着做义正言辞状,“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好了,我现在要去看一个朋友,葛炮,有没有清酒?” “什么葛炮,老子是男枪好吗?”格雷夫斯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他眯起了眼睛,“清酒?艾欧尼亚的那种?你要去看谁啊?” “别废话,拿来就是了。”陈森然摇了摇头打开了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了冰雪的冷空气。 窗外大雪绵绵。 真是一场豪雪啊。 “呐,拿去吧,正宗的艾欧尼亚东岛清酒,今年的新米做的底子,冷泉的水。”格雷夫斯随手讲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抛给了陈森然,“喝前记得温一下,味道更佳。” “冷泉吗?”陈森然接住了那瓶子酒,提着走出了门去。 街上的雪无比的大,鹅毛一般的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全都粘在了陈森然的身上,让他不到片刻就成了一个雪人。 他却也没有叫马车送自己,一步步就那么在雪地里穿行。 朋友,喜欢喝清酒的朋友。 自然就是那个风中剑豪亚索了。 这样的大雪夜,想来也是很寂寞的吧。 能有一壶温酒喝,实在是一件幸事。 按照上一次的路线,陈森然走了将近半刻魔法时才走到了一家破旧的旅馆前。 经年的招牌早已经被埋没在了雪里,只有一盏油灯在门口半死不活地亮着。 穿过了旅馆的一楼,沿着楼梯走到了第二层,陈森然在左手边第四间叩了叩门。 希望这个家伙没有这么快搬家吧。 “谁啊?”亚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一股子凌厉萧索。 “我,老朋友,给你送酒来了。”陈森然敲了敲手里的酒瓶子。 瓷质的酒瓶在空气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自己进来吧。”亚索沉默了一下说道。 推开了有些艾欧尼亚东岛式的推门,陈森然走进了那间有些萧索的小房间。 “如此雪夜,怎能无酒?”陈森然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亚索的面前,也不管他如何,将手里的清酒放在了炉子上,开始温酒。 “你真的是一个瞎子?”亚索还是盘坐在地上,腰杆笔直着,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正在温酒的瞎子。 “我是个瞎子,但我知道你今夜一定没有酒。”陈森然也不客气,随地就坐在了亚索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一定没有酒?”亚索很认真的问了这个听起来很无聊的问题。 “你或许有别的酒,但你一定不会喝,这样的雪夜,你只会喝清酒,可惜,你最后一壶清酒已经喝光了。”陈森然也认真地答。 两人盘坐在地上,都挺直了腰杆,相互遥遥对着,表情认真。 倒是颇有几分艾欧尼亚东岛人对坐清谈的架势。 “是啊,这样的雪夜,在我的家乡,还是喝清酒舒服啊。”亚索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这样的雪夜啊……” 他打开了窗户,任由风雪吹拂在他的脸上。 “我有多少年,没有看过家乡的雪了。” 他将窗户重新关上,又坐回了陈森然的对面。 酒还在火炉上温着,却已经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今年的新米做的底子,冷泉的水,哼,冷泉的水……”亚索嗅了嗅鼻子,笑了一声,“你有心了,多谢。” “不必客气,上一次我喝了你的酒,当然要还,礼尚往来而已。”陈森然摇了摇头,也笑。 “你要什么?”亚索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可惜陈森然是个瞎子,他再怎么样也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可交的朋友。”陈森然还是摇头。 “朋友?”亚索挑了挑眉毛,“这对我可真是一个陌生的词。” “陌生吗……”陈森然笑的更浓。 “咕咚——”酒瓶震了一下。 “酒好了,尝尝吧。”陈森然抬手示意。 窗外雪落无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