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你,还是县长。”罗小虎叹了口气,感慨万千的说:“如今你是一县之主,我却满身的沧桑,还成了瞎子,果然是人生无常。” “小虎,千不念,万不念,看在当年的情份上,希望你手下留情。”任长乐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了高昂的头颅:“我爸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 “长乐,你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任良才有点懵,怎么都猜不出罗小虎的身份,听儿子的口气,似乎有点小忌惮,这就不寻常了。 “爸,这事儿有点复杂,以后告诉你。”任长乐有点小尴尬,坐在床边,开门见山的表示:“手术之事,必须慎重。” “长乐,听你的口气,不相信虎哥的医术。”反正没外人,方向明也没给任长乐留面儿:“可你是否知道,这场赌局意味着什么?” “小方这小子,说话虽然有点嚣张,却说到点子上了。”任良才叹了口气,说了之前的经过:“长乐,你没看见,那洋妞太嚣张了,没将我们当人,必须给她一点教训。” “爸,别闹了。”任长乐哭笑不得,怎么没想到,老父好似中了邪,居然相信罗小虎,为了阻止他,就顾不上罗小虎了:“爸,别开医术如何不说,他眼睛不方便,没法手术。” “你小子,是不是当了几天头儿,眼睛就长顶头上,目中无人了?”任良才老脸一沉,冷笑看着儿子:“你没试过,怎知道罗小虎不行?再说了,命是我的,我愿意,关你屁事。” “爸,你这是蛮不讲理。”任长乐脸都青了,蹭的站了起来,冷冷看着罗小虎:“罗小虎,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不签字,没人敢做这台手术。” “我以为,你当了永安的头儿,有点长进,原来更怂了,不仅鼠目寸光,更是胆小如鼠,永安的经济一直上不去,和你有很大的关系。”罗小虎嘴角浮起了嘲弄之色:“怂货!” “我去,虎哥这么猛啊!面对面的辱骂一号。”方向明眼珠都快炸了,呆若木鸡的看着罗小虎,的确没想到,自己的主子这么虎,“虎哥”二字真不是白叫的。 “罗小虎,你好大的胆子,敢当面羞辱公职人员。”任长乐一下就炸了,双颊微微扭曲:“只要我一句话,还没正式成立的虎啸,就会流产。” “任长乐,你闭嘴!”任良才炸毛了,站了起来,两手叉腰,一股脑儿的全说了:“我认同小虎的说法,你不仅鼠目寸光,更是胆小如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死了又不要你赔。” “爸,你冷静点,别添乱了。”任长乐气得蛋疼,怎么都没想到,老父如此“迷恋”罗小虎:“你是我爸,人命关天,我当然得负责,更何况,就算我同意,长雪他们也不会同意。” “你小子,是没脑子,或是忘了带出来?”任良才真的炸了,踹了儿子一脚:“悄悄的就做了,不准通知他们,否则,跟你没完,要是死了,叫他们奔丧,要是没事,过来庆祝。” “老头,别逗了,有我在,你想死也困难。”罗小虎终于见到了任良才老顽童的一面,拍了拍任长乐的肩膀,向卫生间走去:“我们单独聊几句,你仍然坚持,我立马回乡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