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仲照顾,他们所有孩子才得以在临安城立足。 李敏轩年纪不大,但天资聪颖,尤其是在算术方面十分通透,对数字过目不忘。也正是因为这一身本事,李敏轩为了减轻叶敬仲负担,时常去赌坊帮一些赌徒做“智囊”,帮他们猜宝赚些吃喜钱。 虽然叶敬仲一直不允许他去这种叁教九流的地方,可李敏轩经常偷溜着去赚钱。昨夜七夕佳节,叶敬仲为了给孩子们找点乐子,便应了敏喜的请求,去街上给他们弄花灯。谁知道这一走便出了事,李敏轩偷溜去了赌坊,一晚上也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敏霞才意识不妙,急忙告知了叶敬仲。 “我说呢,怪不得一大早就被赌坊踢了出来。”小算心直口快地道。 叶敬仲倒茶的手一抖:“金姑娘,你从那时候就跟着我了?” 看到小算撒谎瞬间被戳穿的丢脸样子,谢粟摸了摸鼻子,忍住了笑。 小算“哈哈”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既然人是在赌坊丢的,那我们还是从那里找起比较好。” 叶敬仲叹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刚才去赌坊,还没问个清楚呢,就被人撵了出来。” 小算笑道:“那是当然啦!那里是什么地方?不掏钱是换不回任何东西来的。还是我带你进去找吧!” 临行出门前,谢粟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叶公子,你是举人,本可以继续进京参加春闱做高官,为何要在这里为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奔波呢?” 叶敬仲透过房门,望着院子里正在玩耍的李敏霞姐妹,道:“谢公子,你可知她们为何是孤儿?” “他们是杀人犯的孩子。”见谢粟未答,叶敬仲继续道,“李敏霞他们的母亲早逝,一开始他们爹李大靠种菜卖菜辛苦拉扯叁个孩子长大。无奈前年逢上洪水,他们家的田都被淹了,颗粒无收。朝廷本是拨了赈济的款子下来,但是由于层层克扣,实际到了他们灾户手上的钱少得可怜,甚至连买种子的钱都不够。李大也曾去求助过知州、知府,官官相护,根本没有任何公义可言。最终,李大在一怒之下,杀了前任知县泄恨。弑官是重罪,李大当场被擒,也当场……被处决了,只留下了他们姊妹叁个。” “我时常想,如果李大如果求助有个说法的话,就不一定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可……这只是做官能解决吗?官场盘根错节又根深蒂固,犹如一头巨大的猛兽,只靠一个人是无法撼动的。 “正因为如此的官官相护,无人督权,才让公权无道。因为公权无道,才会让李大想讨个说法;但也就是因为公权的无道,又让李大无处讨说法。”叶敬仲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道。 “谢公子,你问我为何不做官,老实说,我怕做官。我怕自己一入官场,抵制不了那种诱惑,会渐渐成为那些官官相护的一份子,还不如如今在这里做个状师,替恶人打打诉状赚些钱,照顾孩子们来得实在一些。 “你问我为何为他们奔波,他们的父母我无法救下,如今能救下他们的孩子,帮助孩子们不走入歧途,我才能寝食俱安。我并不是为他们奔波,我是为了不受自己的良心谴责而奔波。”叶敬仲放下杯子,对谢粟微笑道。 小算折服于叶敬仲的胸怀,之前的轻视完全化作了浓浓的敬佩之情。 谢粟不解道:“这里的孩子都是遗孤吗?可是,你为恶人打诉状,岂不是在制造这种遗孤惨案?” 叶敬仲淡笑地反问道:“谢公子,你觉得何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