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皇帝告诫天下的,她所做的不过是服从皇帝的指令。她也不是坏人,甚至之前还是个被欺压的苦命妇女,然而她一朝得势后,所做的却是在欺辱另一个女人。可她却真诚地相信自己在替皇帝行道,在为国除害,解决这些国之蛀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贾攻玉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宋杜氏的高谈阔论,低声对她道,“宋杜氏,请你卖我个面子,放了这个姑娘,你我之间的账一笔勾销。” 贾攻玉看宋杜氏面上发怒,似是又要高谈大论起来,连忙又道:“宋杜氏,皇上只是说惩罚享乐之人,可没有说支持不还钱啊!再者,皇上对于任何犯罪行为可都是支持严刑峻法的,你若是赖账,也是犯罪!” 宋杜氏被他的话堵得一噎,恨恨地瞪了贾攻玉和白鹭一眼,转身对其他劳民道:“贾公子是品性高洁之人,既然贾公子都愿意替这个女人担保作证,我们姑且信之。若是以后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玩乐之举,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洮翠躲在树梢间,看着这群乌泱泱的人走远了,不禁吐了口浊气,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小胸脯,暗道:“这个地方太恐怖了,怎么连唱歌这样的事情都不允许?那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小黄怎么被吓得也不敢唱歌了?”树下的贾攻玉笑着伸出手,对着洮翠道,“不要害怕。唱歌是你的天性啊,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快下来吃果子,吃完继续唱你的。” 一旁的白鹭听着贾攻玉“大逆不道”的言论,有些胆战心惊,她颤巍巍地挪到他身边,低声道:“多谢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生今世,我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还望您收留。” 贾攻玉揉着洮翠的小脑袋,笑道:“你是没有地方可去了吗?” 白鹭有些羞赧,低头沉默着。她的确是没有地方可去了,原本的家被朝廷抄了,之前那个庇身之所也被宋杜氏砸了,而且弄不好之后宋杜氏还会找她麻烦,她还不如借住在贾攻玉家里。她看得出宋杜氏对贾攻玉还是有些畏惧的。 贾攻玉没有继续拆穿她,只是淡淡地道:“那你就住下吧。不过我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你只需帮我洗衣做饭即可,我包你食宿,算是雇佣你。” 白鹭闻言,有些激动地点点头,立马勤快地开始打扫这个贫穷的家。 贾攻玉果然是个男子,堆积了一大堆没洗的衣服,弄得白鹭从下午洗到晚上,吃完了晚饭还在洗,洮翠看了后甚至怀疑贾攻玉救下白鹭别有目的,好让她给自己做苦力。 当白鹭在耳房里晾完衣服,跨进院子里的时候,她看见贾攻玉正坐在榕树下,对着当空皓月拉起二胡。 弦音刚起时颇有凄厉之感,在似是反复喟叹的颤音之后,旋律却又渐渐轻快了起来,只是这种欢快里夹杂着一丝无奈和痛苦,让白鹭想起勾栏里强颜欢笑的歌妓们。 贾攻玉闭着眼睛,表情淡漠地拉完了这首悲怆的曲子。弦音却仍久久地飘荡在白鹭与洮翠的心间。洮翠没想到,这个落魄公子竟然还有如此高雅的一面,这让它对贾攻玉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这首曲子真好听,我竟从未听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白鹭解开围裙,坐在了贾攻玉身边。 “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1”贾攻玉放下二胡,端起石桌上的酒杯,微抿了一口,道,“这首曲子叫《烛影摇红》。2” 白鹭有些不安地道:“曲子是好的,只是……公子,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