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要下雨了!” 安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张合欢摇了摇头,她真把自己当成小弟了,看了看外面也不像下雨的样子,他又回去拿了安然桌上的纸盒。 再次离开大厦的时候,看到天已经阴了,外面风声呼啸,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黑天,张合欢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六点十五分,神了啊!趁着雨还没下来,他一头扎进了传达室。 外面风很大,从树冠的摆动幅度来看估计得有十级,飞沙走石,雨也落下来了,瞬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张合欢心说这下安然要跟他姓了,瞪大眼睛望着窗外,看到外面行人匆匆忙忙地奔走,汽车都开得很缓慢。 他看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从道路的对面驶了过来,离得太远看不到车牌,不过应该是安然,不过因为路况不好,一时半会无法调头过来。 张合欢正在犹豫是不是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屋顶的一块户外广告牌子被风吹得倾倒了下去,不偏不正刚好砸在了保时捷的车顶。 张合欢目瞪口呆,不会吧!安然不是三年后才跳楼自杀吗?怎么今天就被一块广告牌给砸下面了,惨了,广告牌这么大,搞不好被压成肉饼了。 张合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老婆饼,老婆饼该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他顾不上多想了,推开门就往外面跑,这么大雨,也没有人去跟前凑热闹,只是过了条马路,张合欢身上全都被淋湿了。 看到广告牌下面还闪着灯,张合欢从缝隙中看了一眼,反正保时捷的车顶已经瘪了,不知里面的安然是死是活。 张合欢钻了进去,听到里面的呼救声,张合欢去拉车门,车门被砸得变形,根本打不开,张合欢看到车内的安然,披头散发,不过没看到她脸上有血,希望她没受伤。 张合欢看了看周围,刚好有一块砖头,他脱掉外套包起右手,捡起砖头,脱挥手示意安然离远一些,然后用力砸在车窗上,连砸了几下,车窗才被他砸烂,张合欢清除了车窗的碎玻璃。 安然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快救我出去……快……” 张合欢道:“你倒是往外爬啊!” 安然道:“我腿被夹住了。” 张合欢没办法,只能先钻入车内,伸手去摸安然的大腿,入手滑腻温软,手感不错,可现在不是感受的时候。 安然道:“左腿,你摸我右腿干什么?”张合欢又去摸她左腿,这肌肤的质感真不错,享受啊。 安然又羞又急:“小腿不是大腿啦!” 张合欢往下一摸,感觉没摸到血,摸到安然的鞋子,抓住她的鞋子让她尝试着把脚从鞋子里拿出来。 安然试了一下,居然成功将左脚脱离了鞋子,此时头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车顶已经变形了,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张合欢暗叫不妙,抬脚狠狠踹在副驾的车门上,这脚把车门给踹开,他从车里爬了出去,安然跟在他屁股后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 刚刚爬出汽车,广告牌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下沉,张合欢看到不妙正准备呼唤时间暂停,此时一阵狂风吹过,广告牌居然被整个掀了起来。 机不可失,张合欢拉着安然拼命往外跑,两人刚刚跑出广告牌覆盖的范围,被大风吹得倾斜六十度的广告牌重新压了下去,将保时捷彻底压扁,碎裂的玻璃四处纷飞。 张合欢将安然抱在怀中,双手将她的娇躯护住,无数玻璃的碎屑如同落雨一般倾洒在他的身上。 惊魂未定的安然紧紧抱住了张合欢,虽然没哭,可是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着。 张合欢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没事,没事,我在呢。” 张合欢护着安然来到了电台传达室,安然这才看到张合欢的身上满是玻璃渣,刚才如果不是他护着自己,恐怕自己的脸都要被碎玻璃划花了,她现在只有手背上有两处不重的划伤,张合欢可就没那么幸运,身上脸上都被划伤了多处,鲜血还没止住。 安然紧张了,让传达室的保安帮忙打120,送张合欢去附近的医院,张合欢知道自己是皮外伤,让她不用大惊小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