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虎听到这话站不住了,他冲了出来,“你骂谁缩头乌龟呢。” 村长无奈的看了一眼这虎不拉几的半大小子,“你回来。” 大虎张大眼睛凶狠的瞪了孙大娘一眼,这才转头到村长旁边。 村长对孙大娘说道,“这是张屠夫家的小子。” 转而侧目看向大虎,“你爹呢?人家找你爹,有事就摊开来好好说清楚。” “是咱们的错,咱们就承担错误,该补偿的补偿,该道歉的道歉。” “当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小源村也不是怕事的。” 说完这句,他浑浊的眼珠子又看向对面的孙大娘,语气平静,但也掷地有声。 宋延年听到这话,都想给村长拍掌叫好了,几个月不见,他们村的老村长比之前硬气啦! 大虎:“我爹一早就出门去隔壁村杀猪了。” 说完,又狠狠的瞪了孙大娘一眼,他爹要是在,哪还容的下这婆娘来村口骂街。 村长对孙大娘道,“你也听到了,这岁旦将至,各家宰猪的人比较多,张屠夫此时不在村里,你和他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也评不出什么理来。” “不然,你等他回来再说。” 孙大娘自然不依。 只见大虎三两步跑到了担架旁,侧头瞥看着少年郎的脸。 “他这脸上长了个鬼脸,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自己缺德事做多了吧。” 大虎哼了一声,抱住手臂。 宋延年听到这话,也凝神去看那少年郎。 这一看可就不得了,这少年郎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却一身的血孽气缠绕。 宋延年神情一凛,这才仔细的去看他脸上长出的鬼面。 孙大娘恨得不行,她掏出一个陶罐子,指着陶罐子说道。 “怎么和你爹就没关系了?!这就是你爹给的土方子!” “我的儿原先脸上只是一些泡泡,涂了这些痷脏的东西以后,这才变成现在的鬼样子!” 这时,张屠夫已经被人从半道上喊回来了。 他这都还没有到今日要宰猪的东家那里,就被媳妇找来的方二牛侄儿给喊了回来。 这不,才到村口就听到了孙大娘对他的控诉。 当下也忍不住了。 拉起袖口就往这边大步走来。 “你这婆娘,说话好不占理。” “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初是不是你到我家肉铺买肉的时候,问了我一句:张屠夫,你脸上的泡泡可是都好了?是怎么治好的?” 张屠夫声音如钟,喷了孙大娘一脸的口水,学了她当时的表情作态。 “然后我就回你一句:好了!多亏了我家小子寻来的偏方,就用了蜂蜜拌地龙,这汁水当真奇特,我才涂了几次就好了。” 张屠夫停了一下,继续喷孙大娘,“我是不是这样说?从头到尾,我可有指着你儿子的脸,让他也涂这地龙拌蜂蜜?” “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老实和大家说说说,这一罐子的地龙蜂蜜是我给的吗?” 张屠夫一边说一边犹不解气将罐子一脚踢开了。 罐子在冻得实实的泥土路上,翻滚了一番,落到人群里。 宋延年弯腰将罐子捡了起来,打开罐盖,一股微弱的阴气溢散开来。 只听那厢张屠夫继续突突突的往外蹦话,大虎他娘表示,她这半辈子都没见过自家这老粗嘴皮子这么利索过! 可见是真的气的狠了。 “另外,我有说你家这娃娃也得用这土方子治疗吗?” 张屠夫又往前走了两步逼退了孙大娘,“你和大家说说,让大家都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我也是昨天你到我摊位上闹,才知道你家儿子脸上长了泡泡。” 孙大娘气焰消了一刻,随即又高涨,叉腰,“就是你说的土方子涂出事的。” 张屠夫气得要剁刀,“我只说我自己用这个药好的,又没让你也用这药!” 孙大娘哭嚎,胡搅蛮缠:“我儿子就用出毛病了。” 大虎嗤鼻:“鬼知道你儿子得的是什么病,我爹他当初的病又不长这样。” 事情听到这,明事理的都清楚,这事确实和张屠夫关系不大,人家就和客人闲聊了句自己用啥土方子治好脸上的毛病,结果反倒被客人讹上了。 同孙大娘一起来的人,大部分面露尴尬。 “大娘,我们带鹤哥儿回去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