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像吴县令那样,就是掌了一时的权利,得罪了他们当地大族的公子,现在连坟头都找不到了。 鲍师爷自豪的想着,他们善昌县,还是得善昌人来治理,外人就算了吧。 …… 鲍师爷见宋延年没有动,伸手扬了扬。 “来人,送知县大人去后院梳洗梳洗,一会儿咱们带大人接风洗尘。”话落,他冲宋延年笑了笑,安抚道。 “大人放心,亏待不了您,定然是善昌县最好的酒楼。” 听到鲍师爷的话,他的身后便走出一个衙役,宋延年看过去,是之前在门口迎他进来的钱衙役。 钱衙役有些心虚,却还是站直了身子,绷着声音开口。 “宋大人,得罪了。” 宋延年没有看钱衙役,他将目光看向鲍师爷,似有诧异。 “师爷,出了吴大人那事,我怎么敢不带人来上任?我又不傻!” 鲍师爷心里一惊,他连忙将视线看向府衙外头。 难道人在外头守着? 钱衙役冲鲍师爷摇了摇头,示意外头毫无异样,鲍师爷心中一松,看向宋延年的目光里有着戾气。 居然敢耍他! 只是下一秒,他便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小宋大人将桌上的一个碟子朝他们一翻,碟子里头一粒粒的东西飞速朝他们砸来。 鲍师爷失声:“这是什么?” 钱衙役:……是芸豆! 别问他为啥知道,因为那是他亲手端上来的! 然而,此时的芸豆已经不是芸豆。 只见它漾着白色的光晕,滴溜溜的朝众人飞旋而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升腾起一地的云雾。 鲍师爷年老体弱,云雾熏得他一阵呛咳。 他摇着手将面前的云雾挥散开一些,忍不住开口,“这都是什么啊?” 云雾很快便散去,大堂的厅间凭空出现十数个身穿甲胄的兵将,他们动作利落的夺过几个衙役手中的弯刀,一个反手就将他们制住。 几个衙役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就是打得过,他们也不敢动手啊。 这明显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对抗的。 钱衙役的手被反压着,压在他身上的士兵浑身冒着阴寒的气息,他眼里都是惊恐,看向召唤出士兵的宋延年,牙齿都忍不住的颤抖。 这还是人吗? 还是哪里来的精怪吧! 鲍师爷铁青着脸朝宋延年看去。 “点豆成兵?你是谁?” 宋延年还未说话,一位头盔上有红缨的士兵伸出手中的弯刀,用力的杵了下鲍师爷,厉声喝道。 “放肆!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鲍师爷只觉得心口一痛,脚步也踉跄了两下。 他目光怨怼的朝这兵将看了过去,兵将回以冷冷的眼神,他的目光中毫无人类的情感波动。 鲍师爷心中一寒。 阴兵,难道这就是阴兵? 他看向前方的宋延年,心中隐隐有预感,他这次是栽了。 宋延年抬手,制止了兵将的弯刀。 “不得对鲍师爷无礼。” “是!”红缨兵将收了手中的刀具,立在旁边。 宋延年侧过头,对鲍师爷微微一笑,开口道。 “师爷,我和您一样是读书人,您放心,我也是很讲道理的。” 放屁! 鲍师爷只想爆粗口,他看向宋延年的目光忌惮中还有几分俱意。 宋延年的目光扫过几个衙役,被制服的这几人,和鲍师爷有同样的目光,有一个甚至一直颤抖着身子,宋延年都担心他下一刻就要崩溃哀嚎。 他摇了摇头。 真是不经事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