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陈辰安时,老罗气得抖手,他指着陈辰安,看向宋延年,悲痛不已的指控。 “大人,是他,就是他害了我那苦命的闺女儿。” 不想听到这话,陈辰安却是嗤笑了一声。 “你谁啊,你女儿又是谁,哪来的这么大脸说本公子害了她?” “害她不脏手啊,笑话!” 旁边的罗明怒目瞪了过去,“小兔崽子你!” 老罗气得几乎要仰倒,他看着陈辰安那一派公子哥般风光霁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他无辜,他坦坦荡荡,那他家香儿又算什么! 怒极的老罗抬脚,他利落的摘下一只臭鞋,奋力的丢了过去。 “呸!王八羔子!” 陈辰安不将老罗和罗明的怒气看在眼里,他带着笑侧了下头,鞋子从的脸畔飞过,余留一股汗臭味隐隐缠绕在鼻尖。 这肮脏不讲规矩的乡下人! 陈辰安沉下脸,张嘴正要怒骂,突然,一个恶臭的东西砸进他的嘴里,卡在了牙齿里。 “呜呜呜!”陈辰安心下一慌,他低垂眉眼,一看就认出了这是老罗的臭鞋,当下两手齐上,用力的去拔。 可是那鞋子就像是长了脚一般的扎根在他的嘴里,纹丝不动! “呜呜呜!”陈辰安急了。 旁边的罗明瞪大了眼,刚才那一下他看得真真的。 罗叔丢出的鞋子都被这小崽子躲过了,但那只臭鞋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被这小子躲过后,又从后头绕了一圈,然后从另一个方向飞到小崽子的嘴里…… 半晌,罗明侧头看身边的老罗,钦佩道。 “罗叔厉害!” “侄儿原先都不知道叔还有这么一手,往日里要是有什么言语上的不恭敬,还望叔包容一二。” 老罗:…… 他也很莫名啊。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那就是一双普通的老人手,上头布满老茧以及干瘪的皱纹,零星几块难看的褐斑长在上面。 ……难道,自己真有自己不知道的神通? …… “呜呜呜~” 陈辰安两只手拼命的抓着嘴里的鞋子,他想要往外拉,不想这鞋子却越来越往里,甚至顶着他的喉咙了。 汗臭,泥土的腥味,乡间地里动物的粪便……以及老罗两天没顾得上洗的臭脚……种种味道涌在他鼻尖喉间,陈辰安几欲昏厥。 “呜呜!呜呜!”救我!救我! 谁能救救他!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陈辰安的脸上,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两个铜铃般的大眼不断的翻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这才动了动手,松了那股暗劲。 算了,再折腾就出人命了。 …… “啪嗒~” 誓与陈公子共缠绵的臭鞋子,一个劲儿泄去,终于掉在了地上。 陈辰安奋力的喘气,终于活过来了。 罗明替老罗捡回鞋子,他看着上头晶亮的口水丝,一副你真恶心,真脏的嫌弃样看向陈辰安。 正在干呕的陈辰安恨恨的看了过去,“你!” “呕~”他又是一阵干呕。 被衙役带来的时候,他还在花船呼呼大觉,这一夜未吃未喝,干呕了老半天,倒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苦水。 “水,水,给我水……” 陈辰安伸手,他现在迫切的希望来一口干净的清水,然后好好的漱漱口,去了口中这股怪味儿。 李大牛对上他的手,瞥开了头。 这下要求他了? 早干嘛去了! 宋延年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陈公子,这里是公堂,不是你陈宅,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你!” 陈辰安斜眼瞪了过去,目光却碰上了宋延年的眼神,只见他的眼神无波无动,虽然拍着惊堂木,却没有半分气怒。 蓦地的,他心下一惊! 他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