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悔了。 老太阴沉下脸,艰难道:“这是我自己的孽,不牢大人费心。”” 宋延年:“好吧。” 他化气为刃,气刃划过老太脸畔的碎发,花白的头发一断便悬浮在半空中,无火的燃烧了起来。 老太见到这一幕心里一惊,原先快要气绝的身子,硬是憋着一口气,挣扎的撑着手肘半坐起来。 “你在做什么!” 宋延年不理会她。 随着火花的燃烧,空气中凭空出现一条泛着红光的线。 老太急了:“这……这是什么?” 宋延年瞥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 “我这人自小好奇心就重,这事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们就自己去你的村子里问问。” 他顿了顿,继续道。 “没有道理被人害了性命,还要让那些家财养着凶手家的儿孙,换成是我,都得死不瞑目了。” “这红绳会指引我找到你的血脉所在之地,我得让被你害的人,走得宽心一些。” 老太青着脸:“你!你……” 她本就是强弩之末,心急之下身子便受不住了,听到宋延年这句话,胸口一阵激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颓然的倒地。 两眼圆瞪,死不瞑目! 潘老汉膝行两步,悲痛哭喊:“老婆子!” 接着,老太的魂脱离躯壳,地底下陡然有无数只白手伸出,在老太亡魂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纷纷拖拽她下地。 “啊!” 尖利的鬼啸响起,好半晌,众人才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 王昌平的目光看向宋延年,里头满满的敬佩之意。 不愧是延年兄,既能将人气活,也能将人气死! 失敬失敬。 …… 宋延年蹲地,他爹继续剥虎皮,他接过他娘的活计,正在打下手。 宋延年的手摸过老虎柔软又细密的毛皮,赞叹道。 “爹,这只老虎的皮生得真好,油光水润的,又软又滑。” 宋四丰:“没错,爹也这么想的。” “儿啊,回头爹将它硝制好,咱们把它放在你的书房里,我看那富贵人家家里都爱在椅凳上搁一张这样的毛皮,气派!” “回头有了这张虎皮镇着,府衙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说到这,宋四丰的老脸有些发沉。 他伸手拍了拍宋延年,见其他几人没有注意这边,这才轻声道。 “爹都听闵武说了,这府衙里,有的师爷会欺生,特别是咱们这样背后没人的小官……难怪有句话说的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师爷,咱们虽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宋四丰拍拍虎皮,豪气道。 “咱们到了府衙,你就给师爷知道,这是你爹我亲手打的虎,亲手剥的皮,让他凡事也掂量掂量。” 要知道,他宋四丰剥得了虎皮,自然也剥得了恶人皮! 宋延年:…… 师爷在推磨磨豆汁呢,可能没空看这虎皮。 宋四丰:“听到没有啊!” 宋延年:“知道了爹,好啦,爹你就别担心了,我都会将事情安排好的。” 宋四丰抬头看了一眼宋延年,心里微微叹气。 他这儿子啥都好,就是爱报喜不报忧,瞧着这模样,比之前可是瘦了不少,定是府衙的事情太过烦心了。 …… 在众人忙活的时候,宋四丰拉过江氏,小声道。 “儿子瞧着都瘦了,到了县衙,你可得好好的煮点好吃的。” 江氏嗔道,“这还要你说,我心里有数着呢。” 她瞧着宋延年,心里也是欢喜不已,这次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氏看向老江氏等人,心里甜滋滋又踏实。 现在可是一家人都在一起呢。 还好有三哥,不然还真没这么顺利的将老太太接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