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丰别过头:“我不喝!” “娘,你看延年,刚刚吃肉就只顾得上他爹和你,到了我这儿,就只剩下喝热水了。” 他撇了撇嘴,不满道。 “热水哪里能饱腹?不饱还晃荡,坐车多难受啊!” 宋延年面露受伤:“三伯,你实在是误会我了。” “刚刚我都看到了,冥清真君的脸臭臭的,祂可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才勉勉强强的宽恕了你的不敬之过……” “烤乳猪可是贡品,要是分给你吃了,回头祂看见了,又对你生气了怎么办。” 宋延年苦口婆心:“三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宋三丰一噎。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宋延年这话了。 听起来句句在理,但这么这么让人不痛快呢? 老江氏赞同:“是啊,三丰,延年都是为你着想,好了,饿了就喝口水,不够再多喝两口。” 宋三丰:……嗐!气人! 宋延年偷笑。 …… 片刻后,外头的宋四丰喊道,“延年,延年?” 宋延年掀开帘子,躬身走出车厢,往宋四丰旁边一坐,心情颇好的应道。 “爹,怎么了?” 宋四丰小小声的开口,“延年,你这几天一直在促狭你三伯,怎么了这是?” 宋延年撇嘴,当即将宋三丰当初在神灵前祷告的话学了一遍,最后道。 “三伯那话,我听了不痛快!” “他话里话外都在说爹你挤兑他,大家排挤他,他受罪了,迫不得已才要拿那冥清真君的金戒子一用……” 哼!明明就是他自己见财起了坏心思! “我非得让他知道下,真的促狭是怎么样的。” 不就是茶言茶语嘛,他也会! 宋四丰哭笑不得。 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宋延年的肩膀,宽慰道。 “好啦好啦,你三伯都遭大罪了,明儿还得去庙里住下,你就别气了。” “爹也不生气。” 宋延年:“既然爹你说了,那……行叭。” …… 宋三丰去了庙里,署衙后院都冷清了几分,宋友田惆怅了几日后,又被隔壁街的王大爷给勾去了心神。 王大爷是个鸟痴,家里养了许多品种的鸟儿,自从见到抓在宋延年肩头的橘绒蓝背鸟后,顿时惊为天鸟。 这段时间寻着空档就找来。 他搭不上宋延年,便去和宋友田搭话,在带着宋友田饲养几天鸟儿后,宋友田也着迷了,很快,宋三丰便被他抛到脑后了。 …… 这日,宋延年下了值回到院子里。 “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在忙啊。” 老江氏:“你那爷爷又跟老王去遛鸟了,真不知道这鸟儿有啥好遛的。” 宋延年笑道:“还是很有趣的。” 他上前接过老江氏手中的锄头,帮她将剩下的那点地翻好。 老江氏撑着腰,目光落在宋延年身上,慈爱不已。 “老喽老喽,奶奶干了老半天才干这么点活儿,还好有咱们延年,这地翻得又快又好。” 宋延年笑道,“我力气大嘛!” “奶奶,这时候还冷着呢,地被冻得发硬,你要是无聊了,就和我爹一起去茶楼听大戏啊。” 老江氏摇头:“我对那可没兴致。” “咱们这院子的地肥,我开垦一个角落种点菜,再过个把月,咱们就有自家种的菜吃了。” “奶奶都听你娘说了,你昨儿念叨着说要吃韭菜盒子……奶奶特意多种了一些韭菜苗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