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贤和丁氏每旬回去看一次,每一次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一开始小孩哭得大人心里难受,最近听说倒是好了许多,没那么闹人了。 哪里想到,这没有闹人了,一来就来个大消息。 大钱衙役叹了口气。 “但愿没事吧。” …… 宋延年听到这消息时,也是诧异了一下。 “是壮壮吗?” 大钱衙役这下是惊讶了,“啊,大人还知道小李家的小儿啊。” 宋延年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他在朱娘子的布庄外头见到过李华贤在等丁氏,自然而然就知道当初初来善昌时,在城门见到的那个小儿就是李衙役家的小子。 他还坐过自己的小毛驴呢。 宋延年想起那小松鼠一样的小孩,不由得也是担心了。 “大钱,你留意下这壮壮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只管让李衙役来寻我。” 大钱衙役:“哎!”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宋延年。 他们这大人就是心善,自从有了他,这善昌县里,每个人的日子都好过多了。 冬日里的粥、热豆汁还有暖和的衣物,上一个冬季冻死的人都少了,有了布庄后,妇人也能有赚钱的路子,既补贴了家用,自己腰杆也挺直了,在家里也有了话语权。 他见大人判过几场夫家欺负婆娘的案子,因为知道大人厌恶这种言行,再加上方家庄那传得沸沸扬扬的方二林错失金山银山的事…… 一时间,善昌县里的男人对待婆娘都好了许多。 更别提春日里,他们大人还亲自走访村庄,劝农课桑,一些穷困的村民,就连粮种都是大人亲自租借的,到时只需秋收时返回就行。 大钱衙役由衷的叹息。 “大人,善昌县有您,是我们的福分。” 宋延年失笑,“言重了。” …… 另一边,李华贤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家里赶,半路上他就追上了坐牛车的媳妇。 他当下就勒紧缰绳,“吁!” 马儿急停,前蹄微抬,李华贤紧紧的拽着缰绳,大声的朝牛车喊道。 “媳妇!” 丁氏见到李华贤,瞬间就流下了泪,着急道,“相公,咱们家壮壮,壮壮……” 才提到壮壮的名字,丁氏就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牛车上的村民赶紧接过话头。 “别急别急,这会儿应该没事,早晨的时候突然人昏了过去,你丈人找了大夫来看过了,大夫给扎了针,是你丈母娘不放心,让我来找你们一趟。” 李华贤认出这是丈人村子里的,他算是媳妇的堂哥,连忙唤了一声。 “啊,是大锋哥啊,今儿这事真是麻烦您了,我带媳妇先走一步,等我家壮壮好了,我亲自拎上两壶酒,咱们喝个痛快。” 丁大锋不在意的笑了笑,“些许小事,快去吧,这孩子不舒坦,咱们当大人的就是焦心。” 丁氏在李华贤的帮助下上了马。 这大白马神勇不已,就算驮着两个成年人,速度也没有慢下许多。 李华贤抓了抓马儿的鬃发,夸道,“乖马儿,等到了家里就给你吃顿好的。” “咴律律~” 马儿好似听懂了李华贤的话,昂头嘶鸣,脚下的蹄子交错不停,跑得更是快了。 当真是如诗文里形容的那般,此马若遂千里志,追风犹可到天涯。 很快,李华贤便看到了南山厝的大石头,他马儿不停,一路疾奔到村西的一户农家前。 李华贤翻身下马,丁氏在他的搀扶下也下来了,她顾不得自己发麻的双腿,跌跌撞撞的推开篱笆院门,拔腿就往屋内跑去。 “爹,娘?壮壮,壮壮?” 丁氏的爹丁弘林一声惊呼,“快快,老婆子,拿布来,壮壮又开始打摆子了。” 丁氏心里一惊,侧头往自家爹娘的房间跑去,倏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