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粿呢?” 石月心困惑:“清明粿?” “就是这个做的粿子。”宋延年手心一翻,几根鼠曲草便出现在他手心,只听他开口道。 “明日我娘会做清明粿,甜口的有桂花馅,萝卜丝馅,还有红豆馅,咸口的是香菇肉馅,你想吃哪种?” “喏,这种草混着糯米粉做皮,我今晚真没去打雀牌,我是来采这种草的。” 石月心有些犹豫,她忍不住抬眸,悄悄的拿眼睛看宋延年。 她,她要是说都想尝尝,是不是不大好啊。 石月心苦苦思索着吴婶曾经讲过的只言片语。 宋延年好笑,“我知道了,我都拿一点过来,你尝尝看哪种最好吃。” 石月心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宋延年。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宋大人就是贴心! 宋延年对上这清凌凌的眼眸,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 “好了,那我明天还是来这儿找你,行不?” 石月心点头,“行!” 她冲宋延年露出一个大笑容,这下是毫无阴霾了。 …… 挥别宋延年后,随着铃铛叮铃铃的作响,无数的流萤朝石月心涌来,不过是须臾时间,这片水域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流萤光亮。 石月心想了想,学着宋延年的方法,将灵韵掐成方板踩在脚下,她还做不到挥手便有小板桥的程度。 她踩在河面上,沉思片刻,随即放出五六只玄蜂,灵韵化绳缠绕上玄蜂的腰腹处,石月心轻声道。 “好了,我累了,快拖我回去吧。” 光团闷头朝前飞去,忽高忽低,快慢不一。 石月心心中不满,她抖了抖绳,斥责道。 “飞得一点都不认真!” “你们商量一下,要飞得一样快,还要再飞得稳一点。” “好了,咱们重新再来一趟,驾!” 玄蜂:…… 做个人好吗,腰腹都快断了。 …… 宋延年回到署衙,他将今日采的鼠曲草倒在大盆中,转身要出灶间时,突然脚步一顿。 他想了想,又转身回头,随着宽袖拂过,井中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牵引,水龙一阵阵的冲洗鼠曲草。 宋延年洗了四趟,直到没有一丝脏污了,这才罢手。 他将鼠曲草放在干净的筐子中沥水,又淘了一些大米,学着他娘的模样将米浸下,转身回了屋子,安心睡下。 …… 第二日一早,江氏到灶间,她一眼就看到那一箩筐的鼠曲草还有新浸的糯米。 江氏三两步跑过去,低头看地上的盆子,大声道。 “这是谁做的,浸这么多的米!” 江氏眼发昏,手都抖了。 这是要做多少清明粿,是要累死她的节奏吗? …… 宋延年走进灶间,诧异道,“娘,怎么了?” “爹惹你生气了?” 江氏盯着宋延年,沉声道:“不是你爹。” 宋延年意外,“是我吗?” 江氏指着地上的一盆大米,没好气道。 “就是你!米浆我昨天就磨了,你怎么又泡了这么多米?做这么多清明粿,就是分给署衙的大家伙吃,这也吃不完啊。” 宋延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 “我这不是采的鼠曲草有点多嘛,这才想着多浸一点米。” 江氏无法,这米浸了就只能磨了。 “算了算了,等会叫你爹多买点肉。” 宋延年从袖里摸出一张毛驴剪纸,剪纸漂浮在空中见风就长,不过是须臾时间,随着一道莹光落地,一只健壮的毛驴昂头撅蹄。 “咴咴~” 宋延年摸了摸它的鬃毛,牵着它到石磨旁,给它套上皮绳,笑眯眯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