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半个时辰人便醉了。 瞧过去怪不落忍的。 昆布好心,就给他铺了一床铺盖,让他在地上睡下了。 反正这时节天热,怎么睡都不会着凉,昆布睡在床榻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 “小哥,小哥醒醒。” “扣扣扣。” 昆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谁啊?” 黄媒人从窗棂处探头,露出营业的喜庆笑容,柔声道。 “小哥醒啦,夜里叨唠小哥了,真是对不住……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有重要的冤情要报于知州大人。” “是真的,我很着急呢!” 昆布:…… 他多看了两眼黄媒人,这位大婶嘴里说着有重要的冤情,脸上的笑容却这般的晃眼。 这大晚上的,红灯映照下,这副模样看过去有几分渗人。 昆布小声的打商量:“明儿成么,眼下夜深,大人都睡下了。” 黄媒人急了,连连摆手。 “不成不成,人命,呃,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等明儿,那黄花菜都该凉了。” 她本来想说人命关天的,随即想了想,这老鼠的性命不能说是人命,回头该说她黄翠翠谎报案情了。 还是改个性命攸关妥帖一些。 毕竟,这老鼠的命也是命嘛! …… 昆布见黄媒人面容上的着急不像作假,便也就应下了。 “成,你在这里等等,我替你去禀告一声。” 昆布打了个灯笼,便朝署衙里头走去。 …… 张谷安今日喝的酒烈口了一些,这会儿没有睡踏实,当下头便有些发疼。 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另一只脚大咧的踩在地上,手随意的搭在上头,目光瞥过一脸着急的黄媒人。 这一看便愣了下,随口道。 “大婶,是你啊。” 黄媒人也有些诧异,陪着笑道。 “官爷认得我。” 张谷安意兴阑珊,“是啊。” “你忘了,前几个月清明节前,你和纪家夫人在街上打架,还是我拉开的你们。” “今儿这是怎么了?” …… 黄媒人觑了这年轻的武侯汉子一眼。 只见夏衫轻薄的挂在他身上,露出有些瘦削却不失刚劲的胸膛,许是刚刚睡醒,他整个人颓靡中带着一丝的放松,看过去有两分的风流写意。 不愧是年轻人啊。 这肉、体的芬芳就是迷人。 黄媒人暗地里吸溜了一下,艰难的挪开了视线。 不能再看了,再看她家老伴该醋了。 “嗐,还提这事做什么,我和纪夫人早就一笑泯恩仇了,我们好着呢。” 张武安随意笑了一声,“是嘛。” 片刻后,黄媒人好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陡然回头看面前这个武侯。 是了是了,她家老伴那时说了,这武侯和纪夫人家亲近,老伴还庆幸这武侯为人正直,没有拉偏架! 黄媒人当下便虎视眈眈的看着张武安,郑重的问道。 “这位差爷,您和纪家是不是交好。” 张武安哂笑了下,交好?也算吧。 他点了点头,“是。” 黄媒人猛地拍了下大腿,大声道,“那可太好了。” 张武安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还不待他揉耳朵,就听这位大婶一脸喜色的开口道。 “其实我今儿来告状,就是为纪家小姐抱不平的。” 刚说出口时,黄媒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