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令牌,和地上那块仔细对比,脸色越发苍白。 “不可能……怎么会……” 两块令牌都写着一个年字,刻着相同的纹路,一模一样。 一时间,情势陡转。 南宫烈瞥了一眼赵朔,“晋王,我这外甥小时候摔了腿,一直行动不方便,这是整个顺天府的人都知道的,若他真的在映雪郡主的阁楼放火,他自己怕也逃不出来吧。” 南宫烈在朝堂身居要职,一开口就气势逼人,“玷污映雪郡主清白,放火烧了阁楼,毁了映雪郡主容颜的,怕是另有其人,你王府不查,却怪在我侄儿的身上,哼,做人可不能如此啊,” “怎么可能?各家公子的令牌,都是户部统一打造,造不得假,这令牌明明是年家公子令牌,难道还能有假?”晋王妃哭喊道。 “年家,可不止我外甥年城一个公子。”南宫烈淡淡开口。 顿时,许多东西都豁然开朗。 “年家小公子?”元德帝被两家的争论扰得头疼,“叫什么来着?” “年玉,叫年玉!”年城迫不及待的开口。 一直站在一旁的楚倾,脑中浮现出那瘦弱少年。 “皇上,年玉是府中小子,他母亲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死了,老爷念他无母,所以就格外疼惜娇纵了些,许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胆大妄为的性子,他若真犯下此事,都是臣妇管教不力。” 南宫月突然跪在地上,看似维护年玉的话,却是句句将年玉推向刀尖。 晋王抓着令牌,果然笃定是年玉害了他的女儿。 “年玉……年玉,一定是他,皇上,求皇上带年玉,还映雪一个公道!” *** 年玉换上衣裳。 一身女装,正是今天一早,年依兰送来。 素白的颜色,清丽脱俗,年玉将长发随意拢在身后,不施粉黛,但女子娇美轮廓,被那一身衣裳浅浅勾勒,清晰可见。 年玉刚出了房间,几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年玉看到熟悉的阵仗,早已做好了准备。 “年玉呢?”为首的侍卫问道,在院子里找寻着符合条件的少年身影。 “我就是年玉。”年玉平静的开口。 侍卫看过来,他们要找的年玉是年府公子,怎么会是一个女子? 侍卫正要探问,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本宫证明,她就是年玉,你们把她带去交差吧。” 年玉和侍卫们齐齐看过去,清河长公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那目光落在年玉身上,意味深长。 侍卫们再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年玉,可清河长公主出面证明,他们也没有了话说,对清河长公主行了个礼,押着年玉离开。 “公主,他……她……怎么会……”芝桃在看到年玉女装出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明明是一个少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女子? “她求赦免令是为了这个吗?原来是个女子,女扮男装,欺瞒圣上,这年家胆子倒不小。”聪慧如清河长公主,一下就明白了,想到什么,清河长公主皱了眉,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芝桃,准备步辇,本宫要过去看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