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观察了她这么久,她还没发现他吗? 南宫起嘴角浅扬,手中一根银针激射而出,那银针穿破空气,刺入年玉身下的马背。 马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扬,年玉身体一怔,猛然收回深思,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刹那间,身形一跃,一脚瞪在马身上,往身侧一跳,人稳稳落地,而那惊了的马却飞奔了出去。 年玉皱眉,这大清早的街道上人虽少,可惊马万一伤了路人…… 年玉想也没想,拿出绑在小腿一侧的匕首,对准了奔出去的马。 前世,战马是她的亲密战友,可敌方的战马,却是不容小觑的敌人,她最是知道,该如何让一匹马倒下。 匕首脱离了年玉的手,仅是一瞬,那原本还飞奔着的马,身体一顿,赫然倒地。 年玉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却是瞧见不远处,骏马上坐着的男人,此刻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南宫起? 他怎么在这里? 刚才她那惊了的马…… 年玉皱眉,眼底一抹怒意凝聚。 南宫起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刚才的那一幕,他以为马惊了,年玉要么驯服那惊了的马,如此,他便可以看一出好戏,顺便探探这年玉的深浅,要么年玉落马,那他便会迅速赶去,救她于危急,如此,便也能有个接近她的机会。 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年玉会选择下马,杀马。 她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饶是他看了,也不由惊叹,这个女子不按常理出牌,同样那身手…… 南宫起知道这年玉在年府的十五年是怎么过的,可她骑马的技术,还有刚才那身手,分明就是不是寻常人可比。 “南宫二少想置年玉于死地,倒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年玉走上前,冷冷开口,经过了那天在年府发生的事,南宫月和南宫老夫人,该是知道年依兰被惩处之事和她有关,她们知道了,那个这个南宫二少爷也该知道了。 所以,如今在这南宫起面前,她倒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什么。 南宫起猛然回神,下马朝年玉拱手一拜,“玉小姐是冤枉我了。” “冤枉?那马不是南宫二少爷弄惊了的吗?”年玉轻笑一声,对上那双精明的眼,她可是知道,面前这个看着儒雅如书生的南宫二少,狠起来可是比谁都要狠。 那毒蛇二字,形容他是再贴切不过! 面对年玉的质问,南宫起丝毫也不慌,笑笑的道,“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刚才我也只是想和玉小姐打个招呼,没想到却惊了马,呵呵,实在是南宫起的不对,不如这样,玉小姐的马死了,不如就用我的马,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权当是给玉小姐赔罪了。” 他送她? 年玉皱眉,却已瞧见南宫起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年玉,那儒雅俊朗的脸上,灿烂的笑容绽放,朝着年玉伸出了手,眉宇之间,难掩得意,“玉小姐,请吧!” 请? 年玉瞥了南宫起一眼,他这阵仗,意思是让她和他同乘一骑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