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的东西,甚至有些微不可察的恐惧。 这个年玉……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还要难以对付。 “是我。”年玉明了他的意思,倒也不避讳,大方的承认,“怎么?你是不是在想,那日在百兽园,怎么就没杀了我?或者,神策营的蛊毒,怎么就没把我的命要了,对吗?” 话落,常翎歌深色微怔,似被说中了心思。 但年玉的话,却更加让他肯定,自己的许多事情,对眼前这个女子来说,已然不是秘密,包括那封将她引到神策营的信。 那时,他就嗅到年玉的危险,直觉告诉他,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有死了,他才会安心。 所以,他才在常红鸢向他求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设计这一出,一方面,是想毁了神策营和楚倾,一方面,正好除掉年玉。 可他却没想到…… “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常翎歌望着年玉,他想不透,明明整个神策营都中了蛊,就算是没有那场大火,他们也势必死在蛊毒中,可为何,事情却完全偏离了轨道,仿佛不曾中过蛊毒。 常翎歌心中有个猜测,这年玉会是他心中疑惑的关键吗? 年玉嘴角的冷笑更浓了些,“你是想问,我们本应该中了蛊毒,这个时候,应该早早丢了性命,可我却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呵,南越擅蛊,确实是厉害的东西,公子的蛊毒,更是凶残无比,可这世上的东西,本就相生相克,纵然你这蛊毒再是厉害,也终究有克制它的。” “是你?”敏锐如常翎歌,瞬间就听出了端倪,果然是这个女人,破解了他的蛊毒吗? 可…… “你是怎么做到的?” 常翎歌心里有些不甘,这蛊毒,是南越皇室禁术,单是培育,就极其困难,那解法,甚至连他也不知道,而这年玉…… 常翎歌看着年玉,一瞬不转,想寻求一个答案,可年玉却只是淡淡一笑,端详着手中的锦盒,半响才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朗声道,“听闻这蛊毒很难培育,费了你很多的鲜血和精力吧,你就这么走了,舍得吗?” 常翎歌看了一眼那锦盒,他自是知道那蛊虫的金贵,那里面的母虫,如今这天下只有一只,若再培育,必然花上好几年的时间,他当然舍不得,可眼下…… “那不是我的东西。”常翎歌敛眉,收敛好心神,语气添了几分平静。 他的回答,让年玉饶有兴致的挑眉,不是他的东西? 这个时候,再来否认,是不是太晚了些? “呵,是吗?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年玉皱眉,隐约叹息了一口气,但仅是一瞬,年玉便拔高了语调,“来人,拿火来。” 年玉话落,身旁,程笙一个眼神,身后的禁卫军,就递来了火把。 “玉小姐。”程笙恭敬的将火把交到年玉手中,想着昨夜枢密使大人的交代——所有事情,任凭玉小姐吩咐! 之前,他是遵从枢密使大人的交代,而方才,玉小姐那一声命令,竟似有一种魔力,牵引着他的心,让人不知不觉的为之臣服,仿佛,她天生就是下命令的王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