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自杜姨娘死后,义母小心谨慎了许多,也再没有那些毒害,可那张绣帕……在年玉看来,终究是个隐患。 “秋笛,你带个信给芝桃,让她这些时日,要格外留意着义母和她肚中的胎儿的情况,切不能有丝毫疏忽。”年玉沉声交代道。 年玉突然的严肃,亦是让秋笛想到了几个月前杜姨娘的事,也不敢疏忽,“是,小姐,奴婢今日就去公主府走一趟。” 年玉应了一声,不知不觉,茶盅的醒酒茶已然见了底,看着那茶盅,年玉微微入了神。 这一日,年玉以为楚倾会来倾玉阁,可直到夜里,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倒是苏九爷派人送来了信,说是琳琅夫人身体大好,他会择日离开顺天府,按照他们几个月前的约定,去军营走一趟。 年玉知道,以苏九爷的经商天赋,这一趟军营之行,等待他们的,定会是另外一个崭新的局面! …… 顺天府。 一个偏僻的宅院内,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门外,那马车再是普通不过,甚至连哪门哪府的标志都没有。 可从马车上出来的人,那一袭白衣,如仙人神祇,高雅贵气,出尘脱俗。 赵焱! 今日的他,没有带随从,甚至连墨书和诗琴,都没有跟在身侧。 下了马车的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格外谨慎,确定没有异样,才进了院门,亲自将门关上,沿着一条小道,赵焱进了一个房间,在推开门,瞧见房间中椅子上坐着的人之时,赵焱的眼里,一抹异样一闪而过。 丝毫也没有耽搁,赵焱立即上前,“母后,你怎么回来了?” 刚才,他接到她传的信,第一时间,就从骊王府悄悄的赶了过来。 前些时候他才得到消息,母后从南越国回来,已经到了清幽观,可怎么此刻却…… “我怎么回来了?哼,我若不回来,你是不是连你自己的命都要一并给葬送了?” 坐在椅子上的妇人,目光凌厉,冷哼一声,倏然间拔高语调,饶是赵焱在那气势之下,也不由心中颤栗。 母后这些年收敛着气势,可她的威仪从来不减。 赵焱想着那些死士,有些心虚,迅速跪在地上,“儿臣领罪。” “领罪?”常太后冷冷的看着赵焱,那目光如冰一般,让人心中生寒,“那些死士,咱们费了多少心思培养,对咱们来说,又是怎样的作用,你是再清楚不过,你倒好,亲自下令,让他们一个个的自杀,这罪,你确实该领,可这罪,怕也不好领!” “母后,儿臣是没有办法,那样的情况之下,儿臣怕咱们二人被牵连出来,到时候……” “被谁?年玉吗?”常太后打断他的话,那“年玉”二字从常太后的口中说出来,赵焱明显一惊,母后她……都知道? “哼,好一个年玉,以前以为她不过是个女子,虽然有些与众不同,可也终归是女子,祸害不了大局,可现在……” 常太后眸子一凛,那个年玉,毁了他们多年的经营。 她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已然是不能容忍的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