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焱看伤吗? 脑中浮出这个疑问,仅是瞬间,就彻底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分明不似看伤的样子,不是吗? “很疼是吗?”房间里,年玉嘴角浅浅的笑着,手中的力道依旧没减,可赵焱刚才那一声痛呼之后,却是极力的强忍着,她如何不明白这赵焱的心思。 他的自尊,容不得让下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可是现在面对着自己的这份“手无缚鸡之力”,该也是让他心中憋屈至极。 “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焱紧咬着牙,狠狠的道。 年玉挑眉,却是没有理会赵焱说的话,自顾自的道,“这么严重的伤,自然是痛的,看到骊王殿下受痛受难,当真是辛苦,想着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给你一样东西如何?” 年玉说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赵焱迎着年玉脸上的笑容,眉峰越拧越紧。 交情? 他们的交情,算是什么交情? 而年玉给他的东西,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年玉已经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似为了方便赵焱看见,特意放在了他面前的一张桌子上。 “这我研制的药,对于恢复骊王殿下这样的伤,效果是不错的,骊王殿下,若是信得过年玉,不妨一用,不过……”年玉说到此,话锋却是一顿,看着赵焱,那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看着让人莫名的头皮发麻。 这药,就算是神药,只要是她年玉给的,赵焱怕都不敢用吧! 眉峰一挑,年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优雅的转身,没有理会身后的男人,缓缓朝着门口走去。 “年玉……” 刚到了门口,身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年玉顿住脚步,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怎么?骊王殿下还有何吩咐?” 吩咐? 他哪里来什么吩咐? 只是这伤药…… 赵焱的目光渐渐的从年玉的身上转到桌子上的瓷瓶上,那眼里,太多的情绪交织。 等了许久,身后的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年玉挑眉,心中了然,不再等,打开门,吱嘎一声,门外的人,齐齐看了过来,侍琴和墨书的眼里,分明有不愤。 年玉看在眼里,却是没有理会,出了房门,可看到南宫叶之时,身体却是怔了一怔。 她……也来看赵焱吗? 看到年玉出来,原本坐在长凳上的南宫叶起身,朝着年玉点了点头,“玉小姐。” “年玉见过骊王妃。”年玉柔声道,不卑不亢,对于这南宫叶,她的心里,倒是生出一丝好奇。 想到那日夜里,那个无头尸旁边跪着的惊慌女子,以及那个很久之前,在年府叫嚣着要砍了她的手的跋扈小姐,此刻的她,倒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年玉思绪之间,南宫叶开口。 年玉看着这女子,借一步说话? 她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吗? 年玉敛眉,嘴角浅浅扬起,“年玉不敢不从。” 不敢不从? 这个年玉,能让赵焱那般抓狂,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南宫叶笑笑,柔声道,“玉小姐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