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稍早宇文皇后下毒一事…… 似乎是所有的事情冲进清河长公主的脑中,无数的头绪,却又怎么也理不清楚。 百转千回,越想越这其中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终于超了负荷,清河长公主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扶额,连头也隐隐痛了起来。 “公主……”芝桃看着清河长公主的模样,关切的唤道,“公主想开些,不管如何,倒要庆幸刚才公主终归是没有摔下去。” “是该庆幸,可这事情,这般蹊跷,本宫怎么也要弄清楚,还有那小夫人……”清河对于此事,似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提到小夫人三个字,眉却是微微皱了一下。 “看那情形,那女人肚中的胎儿,也是凶多吉少。”芝桃想到刚才小夫人的模样,语气里仿佛乐见其成。 清河长公主自是听出了那隐约的意思,瞥了芝桃一眼,难掩责备之意,芝桃察觉,心里一惊,却又难掩为长公主的不平,“奴婢失言,公主恕罪……可那女人平日里暗地里可没少给你气受,你何苦还要为她担心?” “我哪里是担心她,不过是稚子无辜,那胎儿入了她的身子,也终归是一条命,若如此没了,实在让人唏嘘。”清河长公主敛眉,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儿子的模样,眼神里的慈爱,仿佛整个人带了光芒一般。 芝桃看在眼里,便也明白长公主的心思。 自长公主生下小世子之后,不仅疼爱世子,平日里看到其他孩童,也诸多欢喜,她怜悯小夫人肚中之子,便也是出于身为人母的善良。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了一眼清河长公主,芝桃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里,自到宫门前,都是一阵沉默,可各自脑中,都在想着今日的事。 另外一处,楚倾带着年玉出了四方馆,便上了他的坐骑,连带着年玉一起,双臂牵着缰绳,牢牢的将她纤弱的身子环在胸前。 总管太监追着出了四方馆,看到的,就是枢密使大人和那苏家小姐同乘一骑的画面。 当下,饶是这总管太监,也是愣了一愣。 要知道,枢密使大人素来独来独往惯了,又鲜少对女色感兴趣,这么多年,便也只对年家二小姐格外不一样。 记得上一次,枢密使大人和人同乘一骑,还是大婚之时,而那女子,正是年家二小姐,可今日,这苏家小姐竟上了枢密使大人的马,枢密使大人护着她的模样,竟是让他有一种错觉。 仿佛,他所面对之人,是年家二小姐一般! 这个感觉跳进脑海,总管太监不由一个激灵。 年家二小姐和苏家小姐,分明是两个人,可为何…… 似是想不透,但有一点他却瞬间意识到了。 这苏家小姐对枢密使来说,怕是不寻常,如此,只怕今日这一桩事情…… 总管太监想到什么,一双眉越发紧皱起来,见那二人一马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总管太监才回过神来,丝毫也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