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微敛,随即,便听见清河长公主和总管太监又说了什么,一先一后的进了宫门,赵映雪自也不敢耽搁,立即追了上去。 皇宫里。 自绣贵人被抬着送回寝宫,可谓是一片混乱。 太医和元德帝早早的就已经等着,除此之外,还有宇文皇后也一样等着,看到绣贵人被送进来,元德帝当即下令,让太医诊治。 已经被送房间许久,太医稍早让人传话,说是绣贵人肚中龙嗣,已经没了,甚至连绣贵人,也不知能否保住! 厅里,元德帝的脸色一片阴沉,许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倾带着年玉在门外,一直候着,清河长公主随后进了厅里,感受到空气的紧绷,只是行了个礼,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亦是一语不发。 倒是赵映雪进门之前,得知绣贵人肚中龙嗣确定是没了,心中一阵狂喜,经过楚倾和“苏瑾儿”之时,看了二人一眼,那眼里,分明有不甘和嫉恨。 年玉自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她知道,此刻这个“楚少夫人”怕是希望她就此陨了才好,不过…… 想到刚才进宫之后,遇到程笙之时,楚倾安排下去的事,年玉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此刻,她便也只有等着,等着暴风雨的降临,更等那风雨之后的一切……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一直到了傍晚,那房间里依旧没有传出消息。 和这里有些距离的长乐殿内,佛堂里,那木鱼声一下又一下,依旧是规律的传出来,随着夜色的降临,让人听来,莫名的瘆得慌。 夜色里,一个身影潜入了佛堂。 感受到来人的一瞬,那跪在佛堂前的素衣妇人,手中的木鱼就微微顿了一下。 “情况如何了?”妇人开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 “回太后的话,龙嗣是没了,只是,绣贵人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一遭,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在守着,不过,奴才得到的消息,今日之事,并没有将清河长公主牵连进来。”那人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什么?”那妇人身体一怔,木鱼声戛然而止,猛地回头看向来人,“不是安排得妥妥当当?怎么又没将清河长公主牵连进来?” 那语气,那眼神,分明是失望里夹杂着愤怒。 “奴才也不知,今日刚出了事,太过敏感,奴才也不好细细探寻,只是听说,是一个叫做苏瑾儿的苏家小姐,害得绣贵人小产,其他的,便没了。” “苏瑾儿?哪里跑出来一个苏瑾儿?”常太后咬牙道,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甚至有些狰狞,“是这苏瑾儿坏了事?还是那轻染坏了事?” “太后息怒,奴才也是不知。”那人忙的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常太后气息起伏,看了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你去吧,别让人发现来过这里,继续留意着,这件事……” 常太后说到此,没有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那人忙的起身,丝毫也不敢多留,立即匆匆的出了佛堂,可门刚打开,却是撞上一个白衣身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