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告诉眼前这苏瑾儿,自己连日来所受的折磨? 几乎一闭上眼…… 想到什么,赵焱眼底一抹恐惧,却仅是一刹,又迅速挥开所有的思绪,不让任何异样表现出来。 可纵是如此,许多东西依旧被年玉看在了眼里,眉峰一挑,“是吗?如此就好,对了,骊王殿下,听说太后在宫里办了斋宴,瑾儿正要进宫,你不去吗?” 那常太后,可是赵焱的母后啊! 可赵焱眸光闪了闪,便柔声道,“本王还有些事,就不去了。” 有些事吗? 年玉依旧淡淡的笑着,“那如此,瑾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年玉福了福身,转身朝着苏宅大门走去。 直到那抹身影上了马车,马车徐徐而去,赵焱依旧站在原地好半响,那双眼里,阴沉凝聚。 苏瑾儿…… 他以为苏瑾儿行踪有异,才请母后想法让苏瑾儿进宫,可方才那女子在他面前,再是真切不过…… 是他多想了吗? 低低的叹了口气,赵焱收回视线,想到今日吩咐墨书准备的事,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随即,没再做任何停留,大步朝着骊王府而去…… 年玉的马车一路到了皇宫,在宫人的引导下,不过一小会儿,年玉便站在长乐殿外。 就只是在门外,就听见了里面诵经的声音。 年玉暗自一声轻笑,这常太后,假面慈悲,那“诚心向佛”的面具,她倒是戴得有模有样。 “苏小姐?” 年玉正思绪之间,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年玉再是熟悉不过。 身体一怔,仅是一瞬,年玉便恢复如常,转身,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人,年玉缓缓蹲下身体,“苏瑾儿参见清河长公主。” 来人不是清河长公主又是谁? 感受着清河长公主的靠近,年玉心里亲切,却又紧张。 又想到那日自己追着谢运钦的踪迹,察觉到的那一桩苟且之事,一双眉又不由紧皱。 如今她还没弄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免礼吧。”清河长公主开口,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停了半响,尤为复杂,好一会儿才开口,“都是赴太后斋宴,你便随本宫一道进去吧。” “是。”年玉顺从的道。 随后便跟在清河长公主身后,方才她一抬眼,看到那尊贵妇人的姿态,她竟有一种感觉。 似乎义母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仿佛以往偶尔不经意流露的落寞,半点儿也不复存在。 “再过几日就要嫁人了,可紧张?”清河长公主一边走着,一边开口,这突然的询问,让年玉微微一愣。 “回长公主的话,本是有些紧张的,可想来左右都是要嫁人,听闻枢密使大人是君子,便又不紧张了。”年玉从容的道,这已经是第二次嫁楚倾,要说心情,更多的,该是期待。 没想道她会如此回答,清河长公主亦是微微一怔,随即呵呵一笑,“君子?但愿他于你是君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