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早去世了,郑思萍哭着跑回原身坟前,倾诉对她的想念,哭到晕厥,被方静舒带回家休养。 钱被郑思萍藏哪了?柳曦总算在夹缝中找到它们,被油纸包着,不多,撑死十几块。 人渣郑茂用一笔钱骗了俩孩子,他先骗郑思源说钱是给他上高中的,把钱从郑思源那偷走后,再骗郑思萍说钱是给她上初中的,让她保管好。 兄妹二人上学要用钱,他们只找着一笔钱,因此产生隔阂,又因对原身缺乏信任,怀疑是原身偷偷花掉的。 这段剧情在小说里一笔带过,却把没穿书时的读者柳曦气得牙痒痒。 她正谋划着能用这笔本金赚几倍的钱,身后,郑思萍惊讶的声音响起:“……柳姨?” 想回句“是我”,柳曦嫌自己的回复过于弱智,没说话。 “你要把我上初中的钱,拿去给弟弟上小学用吗?”郑思萍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果然,后娘要拿走她的钱,说她会有大出息,也是骗人的说辞,她再厉害,都比不上性别为男,她天生就低人一头。 “没事柳姨,你拿去吧。”她缓了缓,仍哽咽着,“毕竟弟弟是男孩,我是女孩……” 朋友都外向爱热闹,柳曦还真不会安慰人,她直接说实情:“思萍你听我说,首先,这钱大头是我出的,我赚的,你爹才出两分钱,骗你是他赚的。其次,我要拿这钱当本金,赚更多的钱,给你们仨当学费。” 小姑娘连哭都哭得安静,柳曦拿手绢给郑思萍擦眼泪:“明天等你放学,咱们去镇上待两天,顺便给你弟改个名。” “两天?”郑思萍没敢问钱够花吗。 “对,两天。”柳曦很坚定,“我多赚点,找人来把房子修了。” 衣食住行,她衣食都能凑合,衣服干净整洁别衣不蔽体就行,吃粗粮就吃粗粮,她搞轻断食也吃的粗粮,唯独住不能凑合,必须得够亮堂够暖和。 “思萍你记着,今后咱们家里,有你哥你弟一份,就必定有你的一份。”柳曦低声对郑思萍说悄悄话,“反过来,不一定。” “什……什么?”郑思萍愣住,心跳得老快。 这怎么可能,别给她希望了,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开头,是“要是你是男孩”、“可惜你是女孩”,哪有女孩能和男孩有同等待遇的。 “走着瞧吧。”柳曦起身去烧水,“我烧水去,咱们泡泡脚。” 第二天中午,柳曦带姐弟俩往镇上去。 她是魂穿,在现代可能是脑死亡,也可能是死透了,她宁可是后者,前者太费钱,她想给爸妈留点钱养老。 伤感过后,柳曦对着户籍警侃侃而谈,讲述改名理由:“我家老叁小时候体弱,起个朴实点的名字好养活,这不,长得挺硬实的。他明年要上小学了,我寻思给他改个大名,我这当娘的,就图孩子能生活安稳、安逸,舒舒服服的,取个‘安逸’的‘逸’字,意头好。” 难为她了,一句“难听”就能概括的,她扯出长篇大论来。 办了改名手续,郑老叁正式改叫郑思逸,柳曦带他们去找原身帮过工的铺子,晚上住招待所。有铺子老板想留他们住,柳曦没同意,她不放心那几家的男人。 好想回现代啊,要有现代的治安,她能带他们疯到后半夜,唱歌麻将扑克狼人杀,王者四排开黑。 弟弟妹妹被带走,剩郑思源一人躺炕上无所事事。 不带他去,她是怕被误会成他媳妇吗?误会了又能怎么样呢?求仁得仁不好吗? 从炕上爬起,郑思源到郑思萍的屋拿铅笔,找了张草纸,写出“逸”字,再写出“源”字。他想知道她写“源”字是什么样,会不会比写“逸”字还俊秀。 他的字可真难看,郑思源把纸团成团丢掉。 铅笔放回原处,他在柜里到处翻翻,她的衣服她都新洗过,一股他不喜欢的肥皂味,让他兴致全无。 回他屋,郑思源从枕头下摸出那一小截布条,闭眼想象那天她解下它的情景,刚一想,他就硬了。 只布条上有她的气息,他痴迷地嗅着,手连它移到肉棒上,拿它套弄着。 这样,他们的气息就融合在一块了,融合怎么够,他想给她染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 他的脉络在说他渴望,渴望她,渴望冬天,渴望他们同榻而眠。 冬天怎么还不来。 时间错乱,春天在冬天之前降临了—— 周日傍晚,叁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郑思源站在屋檐下,手心里被塞进一颗水果糖。 “给你的。”她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