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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小寡妇


,他难免得难过些时日。

    双管齐下,谁敢欺负郑思萍和郑思逸,郑思源先上手打,柳曦再善后,象征性给点甜头补偿。起初她稍大方点,等有一两家想借机讹她家的好货,让小孩找茬打仗,她就叫郑思源去往狠里打,打残她养。

    如此往复,村里再没小孩敢搞事搞到她头上。有强硬的柳曦在,郑思逸在小孩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至于敢背后议论他的更是没有。

    当然,护短不代表对内惯着,他犯错她关起门来亲自抽。

    钱带给柳曦生活的底气,她给郑思逸揣了块糖,哄他去找别的小孩玩。他一走,她问郑思源和郑思萍:“你俩难受吗?”

    “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吗?”郑思源反问道。

    懒蛋亲爹对他不闻不问,为养大弟弟妹妹,他不得不辍学去给人干活。而她让他们越过越好,弟弟乖了懂事了,连最冷淡的妹妹都开始有了笑容。

    她把理讲给他听,他才知道他以前对妹妹太忽视,他越是忽视,妹妹越是内向,夹在两边叁边受气,他们叁个一母同胞,生来该是平等的。

    他没有很顽劣,他只缺一个人来把正确的告诉他,仅此而已。

    而且,她还想勾引他。谁选亲爹谁傻子,爹走如灯灭,快点滚蛋更好,他不过是碍于狗屁的礼法孝道,没直说走得好。

    “我不难受。”郑思萍对父亲没有半点留恋,“你在乎我,对我好,跟着你生活我高兴。”

    这些天,原本不会英语的后娘,甚至去跟她一同学习,从头学起,说要等学会了帮她看功课,能给老师的查漏补缺减少点麻烦。

    是亲娘是后娘很重要吗,后娘会夸奖她,给她做好吃的,还找老师帮她补习最薄弱的英语,关心她的学习,鼓励她考出山村,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你们考到北京之后,就别去找你们爹了。”总不能说他没两天活头了,柳曦说说场面话,“他回北京成家了,不会管你们的。”

    “那你呢?”郑思源没把话说明白。

    “我……”柳曦刚想瞎编,院子外闹哄哄的。

    哦,柳家又来没事找事,上次她拿柴刀把他们吓走,他们没长记性。

    歪理邪说上线,柳曦想她是穿书,书里人是纸片人,她都弄死一个了,再弄死一个还真不是事儿。

    当初你们逼原身嫁给郑茂的,问过她的意见吗,郑茂要跑了,来怪罪她了,她何错之有?

    一挽袖子气势汹汹要硬刚,柳曦冲出家门,两叁个柳家的男人往前,想扯了她走。

    他们嘴里骂着柳梅是赔钱货,骂她孩子生不出,丈夫留不住。

    他们对柳曦说要么交出赚的钱,要么随他们回家改嫁,给最小的弟弟凑彩礼。

    “我男人姓郑!我是郑家的人!”柳曦的尖叫声响彻村子上空,“我不改嫁,你们给我滚开!滚开——!!!”

    搞封建迷信文化糟粕是吧?谁能比得过我,你姑奶奶玩这套没输过。

    没领证算什么嫁过,没嫁过怎么改嫁,改嫁本身即是伪命题。

    很好,她只提郑家没提他爹,他爹不算男人,老叁是小孩,郑家就他郑思源一个男人,四舍五入,不,应该说是指日可待,她是他的女人。

    “滚!”郑思源拿起柴刀,指着柳家人,“她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要埋到老郑家的祖坟里!”

    他们都刻意避开死人郑茂,柳曦看着郑思源,他的凶悍带着冷厉慑人的锋芒,似一柄嗜血的锋刃。

    “你这叫封建迷信!”柳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柳头,按你的说法,你的老娘不也是外家人。”郑思源柴刀扛肩上,冲柳爹冷笑,一脸无所谓,“要不我把你家祖坟刨了,叫你老娘回她家安葬?”

    围观的村民来劝和,他们想想柳曦说郑思萍那通话,又想想今天她誓死不改嫁,得出个结论来——郑家媳妇受刺激了。

    用魔法打败魔法,柳曦在旁悄咪咪鼓掌,看柳爹“嘎儿”一下抽过去被抬走,她爽得很,决定今晚加餐。

    知青们踏上返乡路的这天,被留在乡下的家属们一个个的哭成了泪人。柳曦没哭,她来自另一个时代,没感同身受过这种绝望。

    郑思源没哭,他有爹没爹都一样。

    郑思萍也没哭,后娘和她说过,她站上山顶时,自然就看不到山脚的小石子了。

    得牵紧郑思逸,柳曦正想着,郑思逸已挣脱她的手,跑向驶向村外的车。

    “爹!爹你别走!”他跌跌撞撞追在车后,大哭不止,“爹你别不要我!”

    他先跑的,其余小孩趁机也往外跑,大人们边哭边追,场面混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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