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头晕发热,浑身都疼,每日还得喝上三碗苦药。 只是没想到传言中那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提督大人竟然还怕喝药。眼下见他紧皱着眉,手中那碗药是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就是不肯送到嘴边去。阿珠在一旁站着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然后阿珠就遭殃了。 “李元珠。” “奴才在!”阿珠战战兢兢地回,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 叫你笑!叫你笑!出事了吧! 陆慎将药艰难地吞了下去,面上又恢复如常。他斜睨了一眼,见某人不仅无恙还活蹦乱跳的模样,阴恻恻问:“同是吹风,既然本督病了,你又为何不病?” 阿珠闻言微愣,“奴才、奴才自小身子强健,皮糙肉厚的,经得起冻嘛。”阿珠讪笑,她可不敢说昨天她裹了一晚上的貂皮大袄子,一整夜都暖和的很呢。 “哦,是吗。”陆慎凉凉地笑,“你的意思是本督的身体还不如你?” “不是,不是,奴才的意思是……”阿珠惶恐,灵机一动谄媚答曰:“奴才的意思是奴才不敢病,奴才若是病了不就没法伺候督主您了嘛。” 督主听罢冷呵呵地笑,伸出手将阿珠的小肥脸捏成了一团,“是嘛,李元珠。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不过你又不是郎中,你怎么知道你没病呢,还是喝碗药防着罢,你若病倒了,谁来伺候我呢。” 阿珠词穷,白嫩的小脸被掐出了两道红印,被迫含泪吞下了一大碗散发着苦气的药,一碗下肚,舌头都感觉跟舔了一百遍黄连似的,舌根都苦麻了。 陆慎病了,圣上特地给他批了两日假。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儿院子里已是银装素裹。午间难得放了晴,陆慎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阿珠殷勤地给陆慎捏着肩膀,时不时地还要给这位祖宗倒上一盏茶水。 这茶还得斟得不冷不热,不凉不烫为好。 “昨天你买了什么东西?”陆慎突然开口。 “买了些吃的,玩的。”阿珠如实回答。 “还有呢。”陆慎那双桃花眼微微挑起。 “还有…”阿珠挠了了挠脑袋,嗫嚅,“额…好像没了。” “嗬。”那人突然就冷哼了一声,“买的还挺多。” 阿珠立刻反应过来,陆慎这恐怕是不满意自己买了这么多东西呢。也是,拿着人家的俸禄也不给别人送送礼…哎…等等她好像真给陆慎带了东西。 “督主,奴才也给您买了呢。”阿珠眨着那双乌润的杏眼儿,白嫩的小脸瞧着还挺乖。 “奴才亲自给您做的东西,十分用心!” 陆慎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凉凉道,“是嘛,本督可不缺这些破烂玩意儿。” “督主您稍等,奴才给您去拿!”阿珠说罢,连忙匆匆跑了出去。 男子眼中提起了几分兴致,直到小姑娘拿着两根面人跑进了屋,陆慎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督主,这是奴才亲自给您捏的。” 小姑娘举着一根捏成男子模样的小人,那服饰似乎与他颇为相似,只是那小面人的脸似乎有些…丑得不忍直视。 “这玩意儿…”陆慎迟疑,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是您啊督主,您看不出来吗?”阿珠看看面人,再看看陆慎,愈发觉得的自己手艺十分高超,“您瞧瞧这颗痣,简直是神来之笔啊督主!” 陆慎冷眼笑,呵呵,你不说我还以为是颗红豆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