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心中轻笑,目光落在了小娘子那张莹润的白‘粉团子脸上。 “那你是想回长公主府?”陆慎捏着小案上的那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阿珠听罢猛地摇摇头,杏眼瞠大:“奴才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东厂,我既向圣上讨要了你,必然不会亏待你。”说罢男子抿了一口茶,眼皮微微撩起,嗓音凉浸浸的,“你可别以为本督当真喜欢你,不过是看不惯长公主那番目中无人的做派罢了。” 阿珠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真以为陆慎对她有什么意思。可如今这情形总算陆慎对她有恩,若是她后面真偷到了布防图,届时圣上怪罪下来,岂不是会连累他。 若是在以前,阿珠可不会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像他这种恶人若是遭了什么报应,那也是活该。可现下陆慎算她恩人,她总不能恩将仇报的。 心中实在纠结,阿珠只得叹了一口气。 陆慎瞧在眼里,捏着茶盏的骨节分明的长指都多施了几分力。 是了,如他这种身份的人,哪有人是心中不嫌弃的。 若是面上做出那般不嫌弃的样子,心中还不知是如何恶心呢。 陆慎勾唇,狭长的眼里带着几分嘲弄意味。将青瓷茶盏搁在了那方小案上,抬手理了理身上那刺金的曳撒,神色凉薄的很。 “我还有事先走了。”男子撩下一句话便准备走。 阿珠见状也慌张站起了身,伸手捉住了陆慎的一方衣角。 “哎…督主,您不用膳吗?”阿珠喊,杏眼眼乌润。 “我不饿。”陆慎瞥了一眼自己衣角上的那只玉白小手,嗓音清冷。 “不饿也得吃点才好。”阿珠端起了那盅鸡丝银耳粥,递到了陆慎跟前,杏眼乌润,“督主,吃点热粥垫垫肚子对身子好。” 陆慎刚欲拒绝,只听那小娘子软声软气地劝:“奴才既然成了督主您的对食,那奴才必然要顾好督主您的一日三餐的。” 小娘子说这话时眼中水润润一片,眼廓圆而大,瞳仁乌黑,含着几分娇意。 陆慎不禁有些心旌动摇。 “既是我的对食,那便不用自称奴才,听着膈耳的很。”陆慎又撩袍坐了下来。 见劝动了他,阿珠弯了弯那双月牙儿眼,“那奴…” 陆慎抬眼,眼梢往上剔着,本就浓艳的面色更显几分厉色。 “我给您盛。”阿珠立马改口。拿起了汤勺盛起粥来。 “我吃这碗就好。”陆慎将阿珠面前的那碗方才吃了几口的粥端了过来,直接就着那柄瓷勺吃了起来。 阿珠呆愣,“督主这粥凉了…”而且还是她吃剩的。后半句阿珠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又不嫌弃你。”陆慎冷哼了一声。 至于为何要加个“又”字,倒是陆慎自己的小心思了。方才他说阿珠嫌弃他,如今自己这番不介意吃她剩粥的模样,倒显得他愈发大度,而阿珠愈发小气了不是。 阿珠只当陆慎故意抢她吃食,心中有些气闷,没多话便给自己继续盛了一碗。 陆慎抬眼,刚好瞥见小娘子那握着汤勺的白嫩手背上一道红艳艳的抓痕。 “你手怎么了?” 阿珠闻言一愣,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瞅到那抓痕时不以为然,又继续盛粥随口答道,“好像是被那阿婆抓伤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