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竟引得“以色侍人”着回头,果然是个美男子。 虽已人至中年,但风流潇洒神采飞扬,依她看,莫说二三十年,便是垂垂老矣也好看哩! 那中年美男子先对她含笑颔首示意,双眼往前一扫,竟瞬间高兴起来,冲楼下猛挥手。 马冰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谢钰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早年拜师学艺是真的不容易,真的是把师父当亲爹妈那么伺候,天地君亲师的观念不是盖的。绝大部分师父都端架子,各种使唤磋磨,美其名曰“历练,磨性子”。最坑爹的是大多藏一手,甚至最后都不教正经的。 关于这个打赌,尤其是男的,就很莫名其妙,经常走在路上就“我跳起来能够着最上面那根树枝你信不信?” 第7章 三鲜饼、豆沙方糕 那位对自己的美貌颇有自信的御史大人脚步轻快地下了楼,对谢钰欢喜道:“既然回京了,怎么不家去?” 马冰的视线在这两张面孔之间不断游移,惊讶地发现竟颇有相似之处。 对方觉察到她的注视,就问谢钰,“这位姑娘……” 虽衣衫简朴,但明眸善睐落落大方,颇为讨人喜欢。 话未说完,谢钰就朝元培一摆手,直接撵人,“你们先带人回开封府。” 元培对谢显行了一礼,拉着马冰走了。 走出去老远了,马冰还忍不住回头看,“那位大人是?” 元培道:“清武侯谢显,长公主的驸马,我们大人的父亲。” 还是当年科举乃至如今都赫赫有名的美人状元,被宁德长公主一眼相中,欢欢喜喜拉去做了驸马。 “哎?”马冰惊讶。 她之前就猜测谢钰必然出身豪门世家,没想到真相远比她想的更离谱。 这类公子哥儿打从呱呱坠地之日起就注定了一生富贵荣华,他不去吃喝玩乐,怎的非要在开封府供职? 元培看上去比她更惊讶,“你来开封府也有一日了,怎的竟不知道?” 马冰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元培:“呃……” 他竟想不出反驳的话。 “御史啊,”联想到刚才的场面,马冰好奇道,“就是整天跟皇上告状的吗?” 元培:“……” 你这是什么说法?! 不过若细细去想时,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马冰哇了声,“那一定特别招人恨吧?” 元培深以为然,“确实。” 御史监察百官,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纠正皇帝的过失,说白了,做的就是得罪人的事。 像刚才那种场面虽说不天天有,但大凡历朝历代出名的御史,哪个月碰不到? 京城多王侯贵胄,彼此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譬如御史、开封府尹这类京官就很容易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要除之而后快,但凡根基浅一点的,往往熬不到告老还乡。 所以这些位子上坐着的人也大多出身豪门,对手才不敢妄动。 不过不敢动,并不意味着他们什么都不做。 杀不得,伤不得,骂总骂得吧? 还曾有人忍不住动手打御史呢! 一回想起那些文臣之间唾沫横飞互揭老底,偏又一个脏字都不带的场面,元培就忍不住打哆嗦。 真是文人杀人不用刀啊,只凭一张嘴即可。 ********* 许久没见儿子跟姑娘一同出入,谢显盯着马冰离开的背影看了几眼,“那位姑娘……你眼睛怎么了?” 其实谢钰的眼睛已几乎痊愈,仅眼角还剩一点点血丝,若不凑近了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但父母就是这般神奇的存在,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的变化。 谢钰含糊道:“不小心迷了下,没事。” 他不想谢显继续追问,手握剑柄看向楼上,“方才那人是谁?” 活得不耐烦了么?! 见儿子这般维护自己,谢显心中老怀大慰,豪情万丈地一挥手,“鼠辈而已,无需在意。” 恨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那小子算个屁!不过是自己参了他老子,崽子气不过,过来逞匹夫之勇。 罢了罢了,难得儿子回来,他倒不好继续做恶人。 嗯,明日上朝就参他个“教子无方,当街辱骂朝廷命官,折辱长公主,藐视皇权”之罪吧! 儿子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谢显便叫人牵了马来,爷俩并排往开封府去。 “怎么又有案子?” 谢钰嗯了声,“死了个泼皮。” 平心而论,一个泼皮而已,其实无关紧要,或许还会有不少百姓拍手叫好。但既然在开封府的地面上出了命案,那就必须有个交代。 通往开封府的路名为玄武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