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都陷入沉思。 不行,有点乱。 现场的气氛一度无比诡异。 谢钰不动声色吐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角落跟马冰挤在一处目瞪口呆嗑瓜子的阿德,“阿德!” “啊!”阿德嗖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南瓜子壳,将查到的结果说了一遍,最后还不轻不重拍了一记马屁,“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呐!当真一点不错。” 宋推官听罢,仿佛得了解脱似从座位上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往外走,“好,很好,子质,你点起人手去拿董平夫妇,我这就去请大人放签子,出城找血衣!” 审到现在,案件经过基本浮出水面,要尽快拿人了。 众人看了那小厮一眼,然后争先恐后涌出审讯堂。 不行,这里面的气息太令人窒息了。 据负责坚守的衙役汇报,董平夫妇昨晚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可惜他在墙外,隔着太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 但是吵完架之后不久,本该在病中的陈思竟然独自一人出了门。 衙役本想跟着看个究竟,可惜陈思没走几步,就被赶上来的董平拽回去了。 夫妻二人在争吵之后仿佛达成了某种一致,被带回开封府之后双双沉默,不管宋推官等人如何软硬兼施都不开口。 马冰觉得他们的关系非常神奇,“现在看来,夫妻两人都知道对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甚至董平还有可能知道妻子杀了周巡,但现在他们竟然在相互维护?!” 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不懂这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而谢钰也不懂她总是喜欢对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如此关注。 董平和陈思相互包庇不要紧,甚至他们和死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感情纠葛也不重要,问题的关键难道不在于招供吗? 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沉默就说明一切。 如果真的被冤枉杀人,早就跳起来喊冤了。 现在开封府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找到被陈思掩埋的血衣,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开封府就有权利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对疑犯用刑。 那夫妇二人在开封府关了三天,中间一字未吐。 而开封府的上百名衙役就足足在金泽和城门之间的那段道路上挖了三天。 马冰去帮了一回忙,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翻起来的地皮,宛如刚刚经过炮击的惨烈战场。 这三天之内,他们挖出来将近20个兔子窝、老鼠洞,意外掏了两窝野鸭蛋,甚至还有一具不知什么年间埋进去的婴孩尸骨…… 直到第四天清晨,一个衙役才兴奋不已地挥舞着从芦苇荡边的湿泥中挖出来的一团衣物,放声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许多小动物经常来这里捕鱼捉虾,湿泥中藏着好些鱼鳖虾蟹的骨骼尖刺,他愣是给扎了好几下。 那衣服外层满是泥巴,但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右臂和前胸处有许多深褐色的血迹。 大家略清了清污泥,拿着衣服找到成衣铺的伙计进行比对,确认正是当日陈思来买的那件。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只要陈思画押认罪便可结案。 一开始两口子还想负隅顽抗,但铁证在手的开封府没有再给他们机会。 大禄律法明文规定,若证据确凿,罪犯仍不开口,堂官有权在不危及罪犯性命的前提下动刑三次。 然后董平和陈思就开口了。 事情和大家之前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