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马冰也知她无法立刻就改了,便道:“你知道本案的凶手了吧,那可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早年父母不在,被爷奶溺爱,以至害人害己。” 还是个孩子! 江雨生一听,果然吓得抖了抖。 原来,原来不好生教导孩子,便是那个样子么? 她终于有些急了,“我,我便是教不出有出息的孩子,也绝不想他日后出去害人!” 马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嗯,我相信你。” 如果一个女人能真正下定决心,她们表现出来的毅力和恒心绝对会令世人震惊。 开封府众人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再次启程。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次队伍中多了两辆囚车,还有东河县拨来押送的几名公人。 太阳刚从地平线冒出来,谢钰便叫人检查一遍,确认一应移交文书都带齐了,便大手一挥,“出发!” 第63章 寿阳公主 囚车四面以粗壮的木棍钉成笼子,只在上面留了两小一大三个窟窿,犯人关进去之后,双手从小洞中伸出笼子外,戴镣铐;头颅从大洞中伸出,挂枷锁。 根据罪名不同,镣铐和枷锁的重量也会递增。 五儿他们是故意杀人,自然是最重的一档。 如此一来,双手和头部都被固定在笼子外,几乎不可挪动,一路就只能站立。 出发时曾有百姓围观,还曾骂道:“这等畜生还叫他们坐车?” “呸,就是,浪费畜力!他们怎么比得上骡马牛犊!” 殊不知城外道路不比城内平坦,囚车行驶时摇晃剧烈,只穿草鞋的人犯站一会儿便会腿脚麻木,几欲跌倒,恨不得下地赤着脚走。 奈何双手和头部被固定,逃脱不得,要不了多久,手腕和脖颈、下巴等处便会被磕碰摩擦破皮,血染红囚服是常有的事儿。 这种伤死不了人,但非常痛苦,算是法律默许范围之内的惩戒。 五儿他们本是东河县的小泼皮,杀人之前不过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因没抓到现行,百姓们纵然怀疑也只是辱骂。 且又只是孩子,又怕他们回来报复,大多不过自认倒霉。 此番上路之前,五儿还站在囚车上洋洋得意,“你们这些官老爷又如何?还不是替我赶车!” 众人便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呵呵,没见过世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接下来几天有你受的。 谢钰甚至在一开始就叫人堵了他的嘴。 日头正好,天儿又热,路边的树叶都被晒得打了卷儿,树上的蝉撕心裂肺地叫着:热哇~热哇~ 差役们都穿着轻薄的衣裳,头戴斗笠,并不怕晒。甚至就连牲口,也会隔段时间就有人往它们背上浇水降温,凉丝丝的很舒服。 至于两名杀人犯,呵呵,谁管! 刚走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两名小杀人犯的脖子就被沉重的枷锁拉破皮,脸也晒得又红又肿。 滚滚油汗顺着头发梢直往下淌,流进破皮的伤口,又痛又痒,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然后磨得更厉害。 他们想活动下,奈何下半身都麻了,浑身上下都好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咬,难受极了。 那从犯小子呜呜哭起来,干裂的嘴唇上渗出血珠,好不凄惨。 被凶神恶煞的衙役举着鞭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