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奶膘才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两人缩在被子里,手拉手说了好一会儿话,雁铮也第一次知道了外面的情形。 霍玫说得口干舌燥,毫不客气地使唤她给自己倒了几杯茶,又让人把带来的皮袄、皮褥子铺上。 她一边亲自铺褥子,一边絮絮叨叨道:“爹娘和你哥哥都担心得了不得,小虾不知道,却也时常问,问姑姑怎么不来了……” 雁铮从后侯爷来,都出奇亢奋。 牢头拍着高耸的胸脯打包票,“这有何难,也不是没有先例!放心,一切有我呢!” 雁铮就夸赞,“姐姐真是女中豪杰。” 当晚,小侯爷在众狱卒诡异的注视下偷偷摸摸来了。 原本他的意思是,打点好了,隔着大门说几句就心满意足。 奈何众狱卒十分热情,直接把他拉了进去。 谢钰:“……” 我在哪儿?! 但来都来了…… 小情侣在众大姐大婶们的注视下说了好一会儿话,那头一群狱卒抱着胳膊嗑瓜子,看得可起劲。 后来牢头甚至耐不住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其实,这事儿也常有,以前还有好些死囚想给家里留个种,就把老婆带进来的……” 谢钰和雁铮一开始都没听懂,愣了半晌,脸腾地就红透了。 不必不必,大可不必! 热心的牢头反复询问,再三确认不需要后,十分遗憾地离开了。 大约看大牢真的是特别枯燥乏味的差事,自从谢钰来过一次之后,以牢头为首的众狱卒就上了瘾,隔三差五就问雁铮,小侯爷咋还不来。 雁铮:“……” 这地儿是能常来的么? 可每次她稍微流露出这么点意思,牢头就一副“别瞧不起人”的表情,大有你一句话,我立刻就能把人弄进来的意思。 雁铮:“……” 我信还不行? 而且大家都特别操心,就很急,操心他们俩日后怎么办。 整天有人长吁短叹,这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雁铮:“……” 我自己都没想那么多! 冬去春来,粗粗一算,雁铮来开封快一年了。 以前她自己都没想到,竟会在大牢待这么久。 偏偏过得还挺惬意。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胡思乱想,若皇帝真不想杀她,又不便放的话,余生在这里当个女监大夫也不错。 就是难为小侯爷了。 谢钰又来了几次,最后甚至熟门熟路到开始给几个狱卒带礼物。 他走之后,众人都跑来跟雁铮说,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很有福气啦!最后能赶紧成亲,多多的生几个崽…… 四月中旬,已经开始把女监当成自己的第三个家的雁铮送走了好几位室友,又迎来了新人,忽然有一天,宫里来人了。 她毫无征兆地要去面圣了。 还是王中。 雁铮瞧了他一眼,笑道:“大半年不见,公公光彩如常啊。” 王中失笑,心道到底是武将之后,胆子就是大。 雁铮随他在宫里拐了不知多少道弯,最后来到一间很不起眼的屋子前,“到了,老奴就不陪您进去了。” 皇帝就在里面。 雁铮是第一次见他,但还是一眼就确定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行大礼。 说老实话,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她对皇室委实没剩下多少尊重。 而且自己去年刚炸了人家亲爹的庙,这会儿再来行礼,多少有点假惺惺。“免礼了,坐吧。” 好在皇帝也懒得绕弯子,直接赐座。 雁铮没跟他客气。 各自的爹都毁在对家手里,还客气什么? 一时无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