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家之人,并没别人知晓。 她当初自己的孩子没了,本是万念俱灰,之所以会同意收养下太子,也是想着,或者能有机会取血救林湘珺。 但许是沈厉州小的时候生过病,身子有所亏损,大师算过他的血不足以入药。 周意礼才收起了取血的心思,而这母子一当便是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了,沈厉州每日都会来陪她用膳,突然不来了,周意礼起先也有些不适应。 备好了他喜欢的小菜和碗筷,最后全都收起来了,那两日她甚至也没用多少东西。 说是不失落肯定是假的,宫中寂寞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养了他这么多年朝夕相伴,不是亲儿子也胜似亲儿子,突然之间就不来了,自然心里空落落的。 但孩子早晚会长大,他也会娶妻生子,会有别人陪着他一生,她该早些适应的。 故而,给沈厉州选妃的事情,便成了她每日睡下醒来,最为重视的一件事。 “这可是你说的,这次便在宫里多陪我几日吧。” 林湘珺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都听姨母的。” 就此她便安心住下了,每日除了陪周意礼外,最关心在意的事就是沈放。 但她在后宫,沈放身为御前侍卫,自然是在前朝,虽然都在一个宫内,却隔着高高的宫墙,根本就见不着。 景帝每个月的十五,才会来后宫陪皇后用膳,这离十五可还有段时日。若是往常,以她和太子的关系,也能寻太子帮忙,可上回她才把沈厉州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让她拉下脸去求沈厉州,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发愁地盯着窗外发呆,见不着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此时,养心殿内,沈放正在陪景帝下棋。 棋盘上局势焦灼,沈放随意地落下一子,而后淡淡地道:“微臣技不如人,是陛下胜了。” 景帝笑着摸了摸寥寥几根的胡子,“可算是赢了一回,别人都想方设法的想让朕赢,偏偏在你这,朕总是讨不着半分好处。” “恕微臣愚钝。” “你可一点都不愚钝,蠢的是那些人,以为朕是傻子,哄着朕高兴呢。这样赢来的东西又有何意思,朕就是喜欢你非黑即白的性子。” 沈放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你说这身处高位的人是不是惯爱犯贱,别人哄着他,他不喜欢,偏偏要逆着他的,他才欢喜。 “好了,不下了,坐着陪朕说说话吧。” 沈放躬身道了句谢陛下,也不客气自然地坐下,把身旁的小太监看得瞠目结舌。 他是新进来伺候的,只听说陛下最近很重用沈家郎君,但没想到已经偏宠到了这个地步,他上茶的手抖了抖,茶水飞溅了出来。 险些烫伤了沈放,小太监立即颤抖着跪了下去,“奴才不是有意的,陛下恕罪,沈大人恕罪。” 沈放知道这小太监从方才起便在偷偷打量他,他冷冷地横了一眼,吓得那小太监抖如筛糠,“陛下饶命啊。” 景帝这些年治下宽容,但他知道沈放初入官场,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也没出声,就静静地看他想如何处置。 而沈放却连看都没看那太监一眼,只淡淡地道:“陛下,微臣并未烫伤。” 没有正面说要如何处理,却又算给那太监求了情,景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虽是没有伤着,但终究是伺候的不好,罚你半月的月银下去吧。” 御前犯错可大可小,全看主子的心情如何,小太监这是捞回了半条命,他也知道是沈放抬手才捡回了半条命,感恩戴德地连连磕头。 “多谢陛下,多谢沈大人。” 等殿内的宫人退出去后,景帝才与他说起正事来。 “今早西北来报,说是大雪已经停了多日,你父亲想来很快便能拔营回朝了,你也有大半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