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有没有人已经不重要了,“天这么黑,你爬上面去做什么,小心别摔着了。” “我见上面那小灯笼好看,想去拿来玩,太子哥哥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可能会出事。” “这可说不准,今日大宴人多眼杂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混进来,好了,焰火也看了,玩也玩了,回去吧。” 沈厉州说着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外去,动作快的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等人都走后,御花园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 沈放自阴暗处走出来,手中还捏着根竹竿,那是方才给林湘珺挑灯笼时用的,他的目光阴狠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掌中的竹竿也应声断裂。 他与沈厉州,本就只能留一个。 没走出几步外,林湘珺就别扭地挣脱开了他的手掌,见身边还有人,就压低声音和他说话:“沈厉州,你是不是喝多了,抓我抓这么紧,疼死了。” 沈厉州见此也不恼,促狭地笑了两声:“我还当你不知道疼呢。”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记得今日席上没有什么辛辣之物,七娘怎么就吃得唇都破了。” 林湘珺立即伸手去摸自己的唇角,她是没吃什么辛辣的,但被某人像疯了一样吮吸,没准被咬破了。 可手一伸出去她就后悔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沈厉州,我警告你啊,不许乱说话,我可还抓着你的把柄呢。” “我什么都没说,是七娘自己心虚。” 说着把她丢下,自己往前走去,林湘珺回过神来又追了上去,便听他又道:“下回做事仔细些,若今日来的不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她努了努嘴,要不是他,沈放也不至于吃醋,半天不肯放她下来。 “我不管你和谁往来,只一点,莫要让她担心。”这次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带着人扬长而去了。 沈厉州果然什么都知道,那他知道沈放的身世吗?在香山那次的刺客是他派来的吗? 如果真是他派来的,他有没有想过,那些刺客看到了她的脸,势必要灭口,若是沈放寡不敌众,她的性命也要交代在那。 林湘珺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她本是不会想这么多的,但她最近发现,沈厉州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全然不同。 他就像是个疯子,只要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他便会发疯。 他的底线就是周意礼。 回到席上,林老夫人正在四处寻她,一看见她便迎了上来,“怎么玩了这么久,手都冰了,席也吃得差不多了,反正不爱看歌舞,祖母先带你回去。” 林湘珺乖乖地说好,与席上的郡王妃们行礼告退,顺便谢了沈清荷后,约定了过些日子再见。 夜里林湘珺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这次是愁的睡不着。 按照梦境来说,沈放是一定会登基的,这是命数,且他的性子改了许多,或许梦里那些杀戮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可沈厉州呢?身为曾经的太子,皇权争夺的失败者,他的下场又会如何。 且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将皇位拱手让人,不论谁输谁赢,到时都是两败俱伤。 即便她怀疑沈厉州手段阴狠,但两人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她也不愿看到沈厉州横死。 她夹在中间,显得格外不是人,该如何才能提醒沈厉州让他认命呢。 这可真是无解啊! 比这更为难的是,当初她带着目的靠近沈放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