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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的啪啪响,一时分了心神,沈怀璧的鞭子正好打在他面门上,缺耳堪堪躲了过去,可鞭尾却勾住了他的头发,硬生生拔下一撮来。

    沈怀璧面有讥色的冷笑道:原来是缺耳朵,现在连半边毛也没有了。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你看看你,你是什么品种的鸡?

    缺耳平生最忌人戳他痛处也就是他从出生来就没有的一只耳朵。如若不是这个缺陷,他今日又怎会在这里,干些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怒极,气的青白的唇轻轻颤抖,手中的尖刀也乱了章法。

    原本直指沈怀璧咽喉的刀锋也偏离轨道,于是被沈怀璧轻巧躲过,连头发也没伤到一根。

    留行抓住空档,灵巧地缠上他的脚腕。

    习武之人最注重下盘稳定,可如今的缺耳而正是怒极攻心,根本顾不着下面。

    沈怀璧手腕一翻一折,一股极大的力量从手臂中迸发出来,握住木头柄的手猛地往外一抽

    缺耳明显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的刀却没停下来。

    他在赌,赌面前这个白净瘦弱的男子根本拉不动他。

    可是,缺耳错了。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缺耳把身体往后仰去,企图避开沈怀璧的鞭子。可他动作越是急,跌倒得就越快。

    扑通一声,缺耳面朝地的摔了下去。

    沈怀璧:哦哟,可真是惨了。我不陪你们玩儿了,自己玩儿去吧!

    齐墨:

    在他打斗的期间,齐墨就已经把外面的路都探明了。看来这个华先生还是不太愿意抛头露面,也不愿意把它放在明面上来。

    二楼雅座的隔音极好,外面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人们还是纸醉金迷,醉倒在温柔乡。

    花孔雀见他们要走,笑了一声:哎哟哟,这就要走了呀?两位二大爷,把我这花月楼打了一通,什么责任也不负,就想走了?咱们好戏还没出场呢!

    齐墨皱着眉,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花孔雀说罢,斥退后面没上场的大汉,从袖子间摸出药粉来,往空中一撒,雪白的粉末如雪一样,飞舞在空中

    我花孔雀虽凶名在外,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说了,你们二位今日来我这儿也是有缘,我还挺不忍心伤害那位小哥的。我也不管什么华先生不华先生了,只要你们中了我的醉梦散还能走出去,我便不管你们了。青龙帮的事儿是青龙帮的事儿,与我们化雪楼没什么关系。

    那些青龙帮的人见她这么说,不由有些心急:花掌柜的!做人要讲信用的,你已经同青龙帮签订了合约了,你不能

    哦。花孔雀捂嘴一笑:不就是三千两吗?我花月楼倒也没穷到那个地步,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至于你,你来和我谈条件?老娘开花楼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世呢!

    她施施然退在门边,挥舞着手绢道:二位小哥,可好自为之啊!小女子,不奉陪了。

    门关上,沈怀璧只觉着浑身酸软,头部晕沉。他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看到了靠在窗边的齐墨。

    对方似乎药症也中得不轻,像是发热一样,脸烧的通红。

    沈怀璧用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脸,问道:十一,你觉得怎么样?还能动吗?能动我们就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齐墨伸出手,握住沈怀璧搭在自己脸上的手,凉凉的触感像一块玉,让他感觉像是在烈火中得到了甘露。

    他实在太热了,便把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摁的紧了些。

    师哥,我好热啊

    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热的原因,齐墨感觉到此时更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要冒出一团火。

    倏然间,两片冰凉的薄唇贴上了他的。

    沈怀璧贴着他,轻轻道:这样好点了吗

    沈怀璧向来都是把活做绝,不会给对方留下什么后手。

    就算花月楼的花孔雀网开一面,让他们自生自灭,沈怀璧却没和他们客气,带着齐墨走之前把桌上燃着的油灯撂倒。

    灯火四处蔓延,燃着了床帐,滚烫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质的桌椅板凳,从一楼看过去,二楼的那间雅座已是火光融融一片。

    也许花孔雀给他们下药的药效因人而异,齐墨感觉很热,可沈怀璧却通体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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