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男,“他刚才说了什么?” 游观月:“他说你破了身子,不守贞德,已经是烂菜叶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转过身去,捶墙爆笑,“喔哈哈哈哈…烂菜叶,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浩男怒极,一掌拍坍了半堵墙——让游观月无墙可捶:“笑够了没有,笑够了赶紧追上去!” 一个时辰后,一间偏僻的小屋内室中。 戴风驰全身裹满布带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丁卓将换下的染血绷带端出屋外,庭院中的游观月十分殷勤的接过去,“丁少侠先歇歇,这些粗活放着我们来。过两日鬼医临沭就来了…你别听什么鬼医是送人超生的胡话,其实他医术好的很,到时戴少侠一定会有起色的。” 丁卓礼貌的拱拱手:“那就多谢贵教了。” 上官浩男站在旁边脸黑如锅底,杀气腾腾,可惜丁少侠拙于人情世故,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走向西侧厢房去了。 上官浩男恨恨道:“若不是看在昭姑娘的面子上,拼着被教主狠狠责罚,我也非捏死姓丁的小子不可!” 游观月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呀别这么小气嘛,人家只是痛惜你没有好好利用禀赋,从上等娇花沦为了烂菜叶,也是一番好心嘛,哈哈,哈哈哈……” “你再说!信不信我回去就给星儿做媒!”上官浩男作势欲打,加上口头威胁,游观月这才闭了嘴。 上官浩男长长出了口气:“昭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师兄多了些!” 待两人打完嘴架躬身走入西侧厢房时,只见自家那美貌矜贵的教主端坐桌前,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坐在对面的丁卓。 他们二人默不作声的侍立到慕清晏左右两旁。 丁卓放下两管袖子,坐到慕清晏面前:“慕教主不用再复述一遍,该说的师妹都跟我说了。我一直躲在外头,至今没有回青阙宗,就是信了昭昭师妹。”他心无城府,堂皇说来,自有一种熟稔信任的口气。 慕清晏蹙起浓深的长眉,猜疑道:“这样匪夷所思之事,昭昭一说你就信了?”——他讨厌所有和蔡昭熟稔的年轻男人。 “当然相信。”丁卓道,“近两年宗门中事多,所以没几人注意到——师父已经许久没有亲自指点我们练功了。我本来以为师父是旧伤未愈,谁知……” 他重重道,“有一回我摸进师父的功房找秘籍看,却发现他打坐的青玉莲台中间,竟然匀匀的凹陷了下去。” 慕清晏微微皱眉:“青玉石至刚至坚,哪怕是艳阳刀都未必能一刀劈碎,看来戚云柯内力剧增啊。” 丁卓在粗陶碗中倒了些冷水,仰头一口喝干:“师妹性子大方,当初揭穿邱人杰那个冒牌货后,将雪鳞龙兽的涎液东送西送的,光是雷师伯的药庐就存了一大瓶。如今细想,师父不再指点我们练功正是从师妹拿到涎液后开始的,而我摸进师父的功房则是在两三个月后。” 慕清晏眯眼:“戚云柯的修为几近登峰造极,短短两三月间,他的内力怎会无缘无故的飞速提升?除非是开始修炼了《紫微心经》。” 丁卓点点头:“当时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师父是碰上了什么机缘巧合才修为大增的,可惜之后我再也没机会摸进师父的功房。而这一年多来,师父在人前始终假作修为如常的模样。我正自深觉不解,听了师妹的话,才恍然大悟。” 他叹道,“师妹修习的功夫温良正派,人又聪慧剔透,我以后一定要多向她学习,不能只顾埋头修炼,心思清明了,练功才更有进益。” 慕清晏长眉一轩,坏水汩汩冒出。他微笑道:“丁少侠真是风光月霁,谦逊自省,实乃天下匡扶正义人士之福。只是不知小蔡女侠为何撇下丁少侠,独自离去。莫不是她在心中暗暗瞧不起丁少侠这个师兄?” 丁卓毫无所动,直言道:“昭昭师妹不是那样的人。我与她分别时说好了,二师兄伤势太重,不能没人照看,所以师妹叫我先找地方安置二师兄,她说她办完了事会来找我。” 慕清晏心中泛酸,再道:“她一个小小女子,出门办事到底不如丁少侠得力。照我看来,她若真器重丁少侠,就该自己照看戴少侠,让丁少侠去办事。” 丁卓依旧答的一板一眼:“慕教主过奖了,师妹虽是女子,年纪又小,但修为远胜于我,更别说轻功了。我与师妹曾比试过一回,若非她手下留情,我都要趴在地上吃土了,之后她又耐心劝导了我好几回——唉,师妹其实对我真挺好的。” 慕清晏进谗言不成,反把自己气了个半死,便愈发讨厌眼前之人,进而讨厌天底下所有的师兄们,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