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了,就当作是庆祝,没想到这酒后劲挺足,吃完饭正帮着苏思琪收拾,走着走着,身子就歪了,苏思琪赶紧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下,扶他上楼去,沈孟青不肯:“我帮你一起做。” “您老行行好,”苏思琪强行拖他走:“别把我家的碗给打了,这些碗筷可有年头了,我爸对它们感情深厚着呢,你可别惹他不高兴。” 沈孟青现在最怕的就是苏启荣,听她这样说,半推半就的上了楼。苏思琪把他扶进自己屋里躺好,脱了鞋子,扯了被子盖好,问他:“难不难受,我泡杯浓茶给你醒醒酒吧?” 沈孟青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她笑,手上一使劲,把她拉到面前来,“你别走了,在这里陪我。” “我把碗洗了就上来。” “不行,明天洗。”男人借着酒意把她往身上拉:“现在我们睡觉。”说是睡觉,手却不老实的往女人衣服里钻。 苏思琪用力挣开,把那只不老实的手塞进被子里,瞪着眼睛说:“我爸在隔壁呢,你想让他听见啊?” 沈孟青吃吃的笑,说:“那你快点,我等你。” 苏思琪没理他,噔噔噔下楼去了,等她泡了一杯浓茶上来,沈孟青早睡得呼呼有声了。她摇了摇头,把茶搁在桌子上,笑着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轻轻的退了出去。 路过父亲的房间里,她想了想,踮手踮脚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亦是呼呼有声,她推门进去,帮父亲把被子掖好,再悄悄出来。 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其实时间并不算太晚,可是楼上两个男人都睡着了,苏思琪没事可干,索性把大门锁上,也上楼去,本想回自己房间睡,又怕第二天起来让苏启荣知道不好,毕竟她和沈孟青还没结婚。 于是她稍一犹豫就去了三楼。月光的清辉照在天台上,象一层薄薄的霜,天是灰蓝色,隐约透着白光,所以星子就淡得看不到。 墙边三角梅的叶子在风里招展,呼啦啦象无数翻飞的小旗,旁边的芦荟越长越大,沉默着一动不动。另有几盆月季是过年的时侯买的,现在也长势不错,都开了花,走近点就能闻到幽幽的花香。 苏思琪弯下腰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走的时侯,月季连花苞都没有,现在却开得这么漂亮,看来父亲对这几盆是花了一点精力的。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父亲就喜欢,小时侯她爱养蚕,父亲就腾了一只抽屉出来专门给她放蚕,下了班跑到附近的山上去采桑叶,因为有新鲜的桑叶吃,她的蚕总是比同学的养得好,又白又胖,很快就吐丝结茧了。 所以这次沈孟青过来,他亦爱屋及乌,尽管有太多不满意,也选择包容。苏思琪觉得自己很庆幸,虽然从小没有母亲,可是她有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一觉醒来,沈孟青发现身边没有人,不由得皱了眉头,他不习惯睁开眼睛看不到苏思琪。于是翻身下床,穿了鞋子出去找人,结果一开门,正好苏启荣从隔壁房间出来。 看到他从房间出来,苏启荣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昨晚睡在这?” 沈孟青刚起,脑子还有些不清楚,老实的点头:“是,伯父早。” 苏启荣哼了一声,端着长辈的架势教训他:“思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怎么能这样随便……” 沈孟青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大早就被苏启荣教训? 苏思琪也刚起,在楼上听到,忙扬着声叫起来:“爸,爸,你搞搞清楚,别不分青红皂白就训人,我昨晚睡三楼啊!” 苏启荣一听,不吭声了,但架子还端着,背着手下楼去了。 苏思琪赶紧穿好衣服跑下来,安抚挨了训的男人:“别介意啊,我爸以为昨晚我们一起睡了,所以……” 沈孟青脸色也臭臭的,把她拉到屋里说话:“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睡?又不是不知道,装这两天有什么意思?” 苏思琪说:“我去你家也不这样?一个人在楼下客房睡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