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立马迸发出团团火焰,锃光瓦亮的,以鱼跃龙门的姿态扑上桌,死死捂住钱袋。 却被慕轻尘推开了脸,与此同时,钱袋也被夺了去。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一连五天,他每晚都有来。 慕轻尘取出一枚银铤给他,其光芒差点闪瞎倾夏的狗眼。 倾夏并不嫌少,在吻遍银铤全身后,将它揣进怀里,转身从铜镜后取出火折子,点亮屋内的每一盏烛火。 屋内一下子亮通通的,明亮又温暖。 常淑没由来的舒心,深深呼进一口气,嘴边漾出平静且满足的笑。 都是来找你的?慕轻尘追问。 当然了,不然还能找谁。 你有问过他之前受伤的事吗? 问过一两次,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我就没再问了。 那他有带过别人来过这吗? 倾夏想了想有。 终于问出点眉目了,慕轻尘登时来了精神你认识吗?长什么模样? 长相嘛不似我们中原人,高鼻深目浓眉大眼高高壮壮的,穿一件方领长衫,不过说话有些磕巴,好像不大会说汉话,肯定刚来帝京不久。反正啊神秘兮兮的,林品如也不让我伺候,找个理由把我支走了,切,跟谁乐意和他呆在一起似的,老子眼不见心不烦。倾夏迎来送往多年,遇到的人多了,自然琢磨出一套看人的本事。话虽答的有一句没有句,但字字都在点子上。 慕轻尘和常淑对视一眼,又塞给他一枚银铤那人有长随吗?几个? 有长随陪着,一共四个人反正有点阵仗,杀气腾腾的。来平康坊的哪个不是寻花问柳,唯独他们不一样,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等在院里一动不动。 慕轻尘若有所思,曲起双指在腿侧轻叩,话锋一转不出意外林品如今夜还会来,你想办法打听出当晚那人是谁,也别问太急,一步一步来,先问出那人从哪来就行。 一步一步来? 倾夏懵懵的,直觉告诉他慕轻尘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像是嗅到某种危险的味道,他一时有些畏首畏尾你们到底想做啥子嘛? 话一问出口,慕轻尘就沉下脸色,眼神冷冽道道上的事,你不懂! 倾夏周身泛起寒意,怯懦的嗯了一声,笨拙地抱了一个拳,正想问问慕轻尘是哪个教派时,就见她蹭的站起身,牵起身旁姑娘走了。 他默然片刻才回神,急慌慌追出去送客,心脏咚咚咚的直跳,怨怪慕轻尘刚才的眼神太吓人,可没办法呀,谁让人家是土财主呢,他不敢得罪,掐着娇滴滴的嗓子,妖娆一句二位下次再来呀 呀字还没完全脱口,慕轻尘和常淑就突然转身,原路回来了,眉眼处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路过他时,拎住他的后颈,将他一道提溜回去。 关门,上闩,动作一气呵成。 怎么了这是?道上的仇家找你们麻烦来啦?倾夏心乱如麻,完了完了,会不会牵连我呀。 林品如来了!真是倒霉催的,偏偏在这处狭路相逢。 我靠。倾夏傻子似地僵立着。 常淑问如何是好? 眼下她们属于暗地潜伏,万万不能提早暴露。 慕轻尘稳住纷乱的思绪,在屋内快速走了一圈,拍拍角落的挂锁大箱,又俯身查看床底,都觉得不大满意。根本藏不下两个人,若与常淑分开藏的话她又不放心。 藏衣柜!常淑果断道。 衣柜的结构是横隔式,用两层隔板隔出三层。常淑拉开柜门,想也没想,拽过慕轻尘将她摁进最底下那一层,然后才矮身进去,学起慕轻尘的模样,曲起膝盖,抱起双腿。 太憋屈了。慕轻尘对藏身地颇有怨言。 闭嘴!常淑瞪她一眼。 下一瞬,有人在敲门,林品如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倾倾,我来了。 倾夏震了激灵,差点原定崴了脚脖子。 慕轻尘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靠,小轻轻?能不能要点脸! 小倾倾你在吗?林品如催促道。 倾夏拿不定主意,哆哆嗦嗦地跑到衣柜前蹲下,把自己蜷成一只刺猬,作势也要挤进去。 慕轻尘立马就急眼了,一脚将他踹出去,声音压制到最小道我刚怎么跟你说的,套他话!赶紧去给他开门! 我我怕 怕也要去!慕轻尘铁石心肠的斥他,收回脚时加了一句,把柜门给老子关上! 倾夏哭丧着脸,吸吸鼻子,乖乖照办。稍整仪容后,又花了小半盏茶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