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起长公主慕轻尘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若不是怕眼前这人太过爱慕她,才不会拿公主二字压她。 常淑又羞又气:胡胡说!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 癞□□想吃天鹅肉! 慕轻尘得意道:女人,不要爱上我,我注定是你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常淑: 亦小白拉着她们蹲下,先用火折子点燃河灯中央的蜡烛,然后将火折子递给常淑。常淑依葫芦画瓢后,再递给慕轻尘。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齐念一二三,一同把河灯至于水面放了手,望着它们慢慢汇入众灯之中,飘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亦小白双手合十,颔首闭目。 你在做甚? 常淑问她。 许愿。 慕轻尘真想推她入水:放河灯是悼念逝去的亲人和先祖,为他们照亮托生的路,你许什么愿! 亦小白睁开一只眼看她:哎呀,他们不会计较的。 然后学着神婆念咒,絮絮叨叨起来,从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到风调雨顺四季发财,再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慕轻尘和常淑: * 因为是中元节的缘故,宵禁往后推了推。 但百姓不敢太过随意,时辰一到,俱都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家走。 原路返回时,亦小白问常淑家住何处,若太远可以住她家。 常淑婉言谢过,推辞说:住布政坊,在帝京西边,不顺路不顺路。 那你回去岂不是会路过太平坊!亦小白拍手称好,慕国公府就在太平坊,你干脆在轻尘家歇息吧,马上就到宵禁了,你大概来不及赶回家,到时候坊门关闭,你被武侯抓去可不得了。 慕轻尘:要你多嘴! 不用麻烦了。常淑摆摆手,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这幅不尴不尬的表情落到慕轻尘眼里赤i裸裸的嫌弃。 咋滴,瞧不上我慕国公府是吧。 小白说得对,大家同窗一场,我如何能忍心你受武侯的棍棒之苦,跟我回家吧。 言罢和亦小白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架着常淑进了太平坊。 * 送走亦小白后,慕轻尘终于领略到奴颜婢膝、低三下四、俯首帖耳是何种作态了。 他爹将这三个词演绎到了极致,就差跪在地上喊常淑老祖宗。 犹记得前日他还在教导她做人要威武不屈。 常姑娘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慕国公局促地搓搓手,亲自提着灯笼引路。 嘉禾听慕国公说过,穆宁长公主化名常书入国子监考察慕轻尘,没想到几日光景她就见到了真人。 漂亮!贼漂亮!不止大方得体,还高贵雅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一点架子,亲切的很。 招轻尘当驸马,实在是下嫁中的下嫁! 常姑娘,我是轻尘母亲,她性子顽劣,没给您添麻烦吧。 常淑温柔地颔颔首:轻尘很好,今晚还陪我去放河灯了。 放河灯!! 感情发展好迅速!! 嘉禾暗自窃喜,看来有戏,我马上就要当长公主的婆婆了!! 您若不介意,晚上轻尘把卧房让与您住吧,她的房间最宽敞,冬暖夏凉! 我住客房就行。 不行不行,让轻尘去住,她只配住那。 被她们远远遗忘的慕轻尘,托着半残的左腿,在漆黑的夜色中,艰难前行着。 细长的影子透着心酸 慕轻尘的卧房远比常淑想象中宽敞,屋中央有一方方正正的凹地,下铺新泥,上铺白色鹅卵石,栽一簇茉莉花。 月辉穿过窗棂,为其撒上一层薄纱,添有一层朦胧的美。 慕轻尘不请自来,推门而进,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常淑惊得身躯一颤,斥责她:你怎么不敲门。 她头一次被人无礼的对待,有种被冒犯和亵渎的气恼。 这是我的卧房,凭什么要敲门。慕轻尘做了个鬼脸,把手里的托盘扔上桌,夜宵,吃吧。 常淑扫了眼那碗肉羹, 别说,肚子是挺饿的。晚上急着出宫,没用晚膳,只方才在路边吃了一碗羊杂汤。 我不吃!她强忍着饥肠辘辘之感,别过脸,嘴硬道。 慕轻尘像是就等她这句话,端起托盘往外走,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