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像后者看起来更靠谱一点? 于是她点点头:“好,不过你要轻一点。” 管家: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情。 不过内心,老管家还是感到欣慰的。 人老了就爱热爱,顾家别墅里常年冷冷清清,先生和少爷都不是爱说话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女主人,还是个活泼的主,管家希望能带着先生和少爷也多一丝人气。 虞岚坐在沙发上,顾绥安接过膏药后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之前在杂物间看不清楚,如今才发现伤口有划得很深,往外翻着血肉,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救他才造成的。 顾绥安抿住下唇,将膏药截到棉球棒上。 “嘶——” 虞岚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眨啊眨,“都说了让你小心点,呜呜呜这也太疼了,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啊!” 顾绥安沉默,片刻:“…还没有开始。” 虞岚表情一僵。 刚才她只察觉到伤口凉凉的,便以为涂了药,睁开眼睛,果然见那根棉球棒离自己的腿还有十万八千里。 这就很尴尬了。 顾绥安觉得,女人的紧张似乎不作伪。 在他记忆里,虞岚一直是威严可怖恶毒的代言词,她就像一堵无法跨越的山,压迫着自己,永远不见太阳。 可现在,他又发现并非如此。 虞岚也有恐惧的东西,会怕黑,会怕疼,甚至因为涂药而吓红了眼睛。 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顾绥安突然就不怕她了。 “怎么这么胆小。” 虞岚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是在嘲笑我?” 顾绥安不回答。 他低下头,将膏药往前递,虞岚的注意力全在她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嘲笑上,没有注意药膏已经涂到伤口:“好心不识人肝肺!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错了。” “嗯?你居然还敢说错?!是谁握着你的手给你勇气?是谁给你身上涂发光水?虽然丑是丑了点,但你摸着良心说,涂完之后是不是不害怕了!” 亮得跟荧光棒一样,他是不害怕了,其他人却以为见了鬼。 顾绥安想起那个场景就嘴角抽动,而且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这个女人就要用无数句来反驳自己:“你的俗语用错了,是好心不识驴肝肺。” 正准备来点道德绑架的虞岚:“……” 一旁,管家看着两人闹嘴,不仅不觉得吵,反而倍感欣慰:“呵呵,你们先忙,我去给夫人和少爷泡牛奶。” 虞岚尬里偷闲,举手:“要冰的!” …… 顾绥安的手法很轻。 他很快就给虞岚的伤口涂完药,黑乎乎的一片,像花园里种玫瑰的泥巴,然后在药膏外面包一层纱布。 为了不进水,他还多缠了几层,最后用剪刀剪断,系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 虞岚看着那个翅膀一般大的蝴蝶结,讶然,这次居然没有什么感觉? 药膏里有薄荷成分,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极大缓解了疼痛:“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以后涂药就麻烦你啦。” 顾绥安站直身子,蹲得有些久,双脚微微发麻,他摇摇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 顾绥安解释:“明天我要回学校。” 虞岚这才想起来,顾绥安现在是住校生,还是被“她”逼去住校的。 她有些纠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涂药不疼的人,不想就这样放弃,而且这伤口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长好,如果顾绥安不在,肯定要换成林姨。 至于自己涂药……虞岚想都没有想,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她怕疼,真的不敢自己动手啊。 “要不,你搬回来吧?” 她提议。 顾绥安愣了愣。 “难道你很喜欢住校?”虞岚皱眉,按照那几个初中生的说法,顾绥安在学校应该经常被人冷暴力,所以不太可能存在舍不得同学的理由。 总不至于是舍不得学校的单人床吧? 默默围观的系统:【……】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害怕你? 虞岚想不明白,最后归结于青春期的孩子不善言辞:“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放学后让小何去接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