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脑子一热就给了盛长流,他为此失眠了一个晚上,不过大概是想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上午,陈垠在体育课上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不好意思不签演员不当偶像不做主播有家业继承。”陈垠这些天接到陌生电话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套小词背得很溜。 电话那边安静片刻,就在陈垠以为对方被自己震得说不出话时那边终于开口。 “狗死了。” 寡淡不惊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陈垠愣了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面是谁。 陈垠顿时又恼又气,直接在篮球场红了脸:“那你昨天要个屁!” 小狗没小猫那么娇贵难治,奄奄一息的小狗大部分也能救回来,陈垠不知道盛长流怎么治的,但已经这样也无法挽回了,他紧紧捏着手机,咬牙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尸体你要吗?不要我扔了。” 那边语气依旧冷淡。 陈垠眼睫微颤,他不明白盛长流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控制住自己的盛怒和难过,一字一句问:“在哪里?” 盛长流报了个宠物医院的名字后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陈垠红着眼眶站在宠物医院里,搞不清状况地看着正缩在一只哺乳期金毛妈妈怀里喝奶喝睡着了的小狗。 “不是说…死了吗?”陈垠抬眼,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医生。 “又活了。”一边背手站着的盛长流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胡说八道很离谱。 “这位是…”医生问。 “捡到狗的人。”盛长流道。 “这样啊,小狗没什么大碍,就是营养不良加一些炎症,我开点药给你们接回家?”医生道。 “不是我的狗。”陈垠神色复杂,他瞥了眼盛长流:“要狗的不是你么?” “不会养。”盛长流说得理直气壮。 陈垠:…… 医生:……什么人呐 “那..还是继续住院?等你们找到了愿意养的人再接出去?” 陈垠拧着眉,心说这狗摊上盛长流真是倒了大霉。 “可以。”盛长流发话。 医生神色莫名地走回服务台:“那来再登记一下吧,想了一晚上狗狗的名字应该想好了吧?” 这个流程陈垠熟,每一只住院的小动物做登记的时候都需要有名字,医生这意思是盛长流还没给狗狗取名? “就叫狗。”盛长流不耐烦道。 再次刷新了医生对于这个人没爱心的认知。 “叫小花好了。”陈垠上前忍不住插手,他捡小狗的时候看了一眼,是只妹妹。 医生点点头,把名字录入成小花。 “你要真不想养我帮你找领养人,行吗?”陈垠看了眼盛长流道。 盛长流看了眼医生:“把消费单拉给他。” 医生摁下头,哗啦啦拉出一长串发票,陈垠凑过去看,结果发现这只手掌大的小狗一晚上花了八千多块?这合理吗?!! 面对陈垠不可置信的眼神,医生抿了下嘴:“昨晚送过来的时候我就说没什么事,但这位…非说要把所有检查做一遍,用的药和食物也都选最贵的,然后那只金毛,也是我找了大半夜才租到的奶水充足的哺乳期狗妈妈,因为他说要母乳不要奶粉。” 医生满面的离谱和真诚中就差直接说“我真没有故意宰客”了。 “领养人需要把前期费用付一下。”盛长流继续理直气壮。 “……你他妈找冤大头呢!”陈垠终于骂出了声:“不会养昨晚还非得跟我抢,抢了又负不了责,你到底想怎么样?” 盛长流云淡风轻地看着气恼至极的陈垠,眨了下眼道:“我可以带回家,但你来养。” 莫名其妙的,陈垠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狗保姆”三个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