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困。 “我越想越觉得,他没理由跟我分手。”陈垠夹了个花生米塞嘴巴里,嚼着说。 明思昊复杂地看着陈垠叹了口气:“诶,难过你就哭出来,别硬绷着,兄弟的肩膀给你靠!” 陈垠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了下眼:“他肯定是遇上事儿了。” 明思昊:...... “以前宛宛跟我闹分手,要么她觉得我跟哪个女生走得近吃醋、要么那阵子忙忽略了她...反正都是我的问题,还从没因为她自己的事儿跟我提过分手。”明思昊从自己的案例帮陈垠分析:“可是你都为他捅人了,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而且我身边也没有会让他吃醋的人。”说着陈垠看了眼明思昊,立马摇头清掉盛长流吃这二货醋的不靠谱想法。 “那该不会是他出轨了吧?”明思昊猜测。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礼拜,出轨看护阿姨还是医生?”陈垠道。 “那你现在要干嘛?”明思昊打量着看着没多伤心的陈垠:“感觉也没什么事儿嘛,要不就算了,玩玩而已,咱跟大少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垠没吭声,盛长流跟他提分手、冷淡对待他的时候他确实难过极了,可现在被暖融融的大排档一烤、孜然味的小腰子一吃,突然又觉得没什么了,盛长流混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老子要搞清楚他到底抽什么风。”陈垠眼底一凛,咬着牙说。 大排档的通宵夜聊持续进行着,一直到微明的天光被雪花照得比平日亮了好几个度,两人才勾肩搭背从大排档里走出来。 而天光大亮时,盛洲平层中只眯了两三个小时的盛长流已经穿戴整齐,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他吃完药便去了盛池所在的楼层,早餐已在那里备好。 到了楼层后盛长流熟门熟路地走向餐厅,中式低奢的装修风格弥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盛长流走进餐厅,坐在了紫檀木制的圆形餐桌边:“爷爷,姑姑,姐。” 盛长流的声音顿了顿:“大伯。” 视线略过桌上的几位长辈,盛长流看向正朝着自己卑微笑着的盛鸿武:“我身体好多了。” 盛鸿武舔着脸笑:“要吃什么跟之朗说,让他去买,还有,缺什么也别客气,跟大伯说。” “长流是客人吗?!要你跟东道主一样乱献殷勤?”盛池瞪了眼盛鸿武:“最迟今天,不能拖了,跟我去集团把你的职位交接了。” 盛鸿武脸色难看起来:“爸...” “大伯。”盛长流忽然出声,声音透着淡淡的倨傲:“当初爷爷劝我不要追究你的责任,毕竟你出事了会连累盛洲,我照做了。”盛长流喝了口粥:“那你答应爷爷的事也应该说到做到,从我住进来到现在,你足足拖了七天,难道是想让爷爷直接下董事长罢免令?” 盛长流的话一度让餐桌氛围陷入紧张和尴尬,他一方面在警告盛鸿武、另一方面也在给盛池施压。 当初盛池跟盛长流保证会好好整治盛鸿武的时候,盛长流就猜到了,犯罪分子明明应该交给警察整治,盛池他整治什么? 后来果不其然,盛池一心念着盛洲不能有丑闻传出,递到警察那里的只有那对收高利贷的和那群职业打手,而盛鸿武只被削了股份,连说好要削的职位都拖到现在。 那时盛池与盛长流的商量说好听点是过问盛长流的意见、说难听点就是告知他一声。 “咳、咳。”盛鸿武虽然没被交给警察,但现在在盛家没办法抬头,他只得假笑着点头:“长流你放心,大伯今天就跟爷爷去。” “顺便也搬出去吧。”盛鸿语厌恶道:“我不想跟杀人犯住在一起,爸,如果您不让他搬出去,我会带着之绵立刻回澳洲。” 这张圆桌之上,给盛池施压的不只盛长流一个。 盛池点头:“我答应你们的都会说到做到。”说着他放下手中的勺,再也吃不下什么了,他让助理把车开到楼下,现在就出发。 盛池带着盛鸿武离开后盛长流也停下了没什么胃口的早餐。 “姑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