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套索是用来逮猎物的,岛上没有大型动物,预留出来的绳子不长,刚好就一米七左右,童文平的身高。 所以童文平被半吊着,树枝在上下弹动,他的脑瓜顶就一次一次的反复撞击地面。 泥土是软的,痛倒是不痛,就是画面有点滑稽,让童文平丢了一个大脸。 而且他挣扎的越是厉害,树枝弹动越是明显,他的头就撞得越频繁。 可是吸引来的人都冷眼看戏,没有一个动手把他放下来。 景夜要蹲下来才能和童文平平视,他拎了一下裤腿,单腿半蹲下来,俯视着童文平。 笑眯眯的说:“哟这不是童老师吗,您怎么会在这里?您的家好像不在这里吧,您大晚上的偷偷溜过来,不会是想学裴昊天吧?” 毕竟童文平今天也是一样没有吃晚饭。 童文平涨得满脸通红,一半是因为倒吊着脑袋充血,一半是因为被景夜气的。 他是一个文人,有文人的气骨,怎么可能学人小偷小摸,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童文平把这口气忍下来,视线越过景夜挡在面前,跟座山一样的身影,努力去看后面的江梦。 “我不放心小梦,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景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有你她过的好着呢,晚上汤都多喝了一碗。” 童文平:“我问的是小梦,不是你们这些外人。” 景夜没说话,站了起来,往后挪了几步,童文平终于看到了江梦。 今天的月光比较亮,江梦就在月色中清清丽丽的站着。 一如让童文平回想起了,在文学社第一次看到江梦时的情景。 淡雅秀丽,犹如一朵夏日清新,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他已经好久好久,久到他都想不起来,他有多久没有在江梦身上见到曾经的她了。 江梦开口也如当年一样清雅,声音徐缓不燥:“我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童文平:“我刚刚一个人回想起了我们以前经历的好多事,包括一直以来亏欠你的地方,让我也很难受,心里突然有好多话想单独跟你说,不跟你说的话我可能今晚都睡不着。” 明浮一听,皱起了眉头,这童文平是怎么回事,江梦不是说他自尊心强,绝对不会后悔吗,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是后悔了,开始改用怀柔政策了。 江梦也没想到童文平会来找她说这番话,以前他们发生争执,童文平是从来不会主动说软话的。 景夜:“说话就算了吧,睡不着闭着眼,多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浮:“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不能改天再说?” 童文平被吊着很难受,耐心也磨光了。 “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还是夫妻,你们有什么权利阻挠我们沟通,去民政局办手续人家工作人员也要让我们商量清楚吧。就算我们要离婚,难道连说话都不能说了?” 童文平转而问江梦:“小梦,你是不是打算好了,这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心里的话都让别人来传达?你说你想离婚考虑了十年,最起码也要告诉我我错在了哪里吧,你这样不明不白的给我一个死刑,让我死的稀里糊涂。” 瞧瞧这话说的,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才认识几天别人都看出了他身上一堆的问题。 景夜嗤了一声:“谁不让你说话沟通了,你不是有前科吗,万一您又一激动一上头,动手了怎么办?” 童文平:“江梦你说说,我们以前吵得更凶的时候我动过手吗?今天这次纯粹是意外。” “那谁知道你们待会儿吵得凶不凶,意外会不会再一次发生呢,要不然你们就在这儿聊,我们大家都听着。” 童文平:“你!” 他们夫妻间有太多私密的事,还有不少秘密,那是别人能听的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