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也不会蹙起疏淡的眉表示不满了。尽管后恒手心没有感觉到一丝温度,但还是不愿意相信此情此景,他垂首,与介泽额头相偎鼻尖相依,可依旧没有感觉到介泽一丝呼吸,哪怕是一缕薄弱的呼吸,也没有。 后恒踉跄起身,很好,他又是一个人了。 耳畔幻听起: 这小鬼是个烂命贱命,谁挨着谁倒霉,这种人就应该早早死,才算是造福大家。 你们看,许家最后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说明什么?说明他命硬,克死了家里人。 你怎么还活着呢?想想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是不是应该死一死报答他们啊? 改命格有什么用,连长生不死之人都被自己克死了,教自己改性情的那个好脾气人被受惠者诋毁,改这性情何用?为了方便更多人欺凌吗?介泽离开了,后恒这么多年一直奉行的收余恨,扼欲念瞬间付之东流。 这余恨,不收了,答应好的灭口也该提上日程了。这欲念,不压了,丑阁阁主明城主介泽自己带走了。 后恒收敛了多年的性情恣意释放出来了,任凭仇恨的种子潜滋暗长生根发芽 后恒移步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介泽,语气还算温柔地说道:大人,你不能回丑阁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静谧的好去处,别怕,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说完,后恒静默了片刻,就当取得了介泽的首肯,俯身抄起榻上人的膝弯,将他温柔地抱起。 ☆、不可言说 介泽不知为何困在了梦魇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困在梦魇中七日才能刑满释放时,他终于感到了异常好家伙,后恒在唤我醒来! 不省人事的介泽安安静静地被抱着,后恒没走两步,介泽就悄悄地眯着眼睛醒来了。 我在哪?这是干啥呢? 后恒。介泽睡了一觉,浑身抽力,也或许是懒得挣开后恒的抱,他软软地凶了后恒一句:干什么去?放我下来。 后恒脚步一顿,脸色黑得要滴出墨来,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大人,我不接受这个玩笑,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死了?然后你打算把我拖出去埋了?介泽忽略了后恒的脸色,自顾自地猜测。 后恒转身把介泽扔回床榻上,挨着他坐好,对啊,我都寻思给你找一个好地方,然后下半辈子给你守灵。 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长大了就不怕挨打了。介泽说笑间抬手佯装要打后恒。 后恒也没打算躲,弄得介泽扬起的手打也不是,不打又下不来台,万分尴尬。后恒没有接梗,介泽心里暗骂道:好歹给我个面子,躲一躲,怎么这么没有眼色? 介泽忽然听到类似咬牙的声音,在求生欲的怂恿下,他直觉不妙,慌忙抽回手。 晚了。 后恒经过方才一事,下定决心不再克己复礼,因此他毫不顾忌地拉住介泽的手臂,将他拉近稳稳的抱住,听什么话?大人,你不觉得你这样戏弄我很无趣吗? 介泽不会老去,逐渐长大的后恒个头也赶上了介泽,任谁这样被抱着也会感到不适。好在介泽没心没肺也没那么多讲究,任由后恒动作。这样严丝合缝地抱着,介泽头枕着后恒的肩,双臂回拢触及肩背。 忽然,他腕间一痛,似火灼伤。 嘶,好烫啊。介泽松开手臂,查看腕间,腕间的七丑珠色泽更深了,而自己的手腕也被灼伤留下一个红印。 果真是这珠子困我于梦魇。介泽深恶痛绝地甩了甩手腕,喃喃道:这邪祟怎么增得这样快,容不下了吗? 这珠子还能将你困于梦境?后恒十分自然地拉过介泽的手腕,查看那一道灼痕,大人,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怕这小小的珠子? 介泽没好气地抽回手: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丑阁全靠着珠子,这珠子没了丑阁也没必要存在了。我能继续活着也得益于这珠子。 大人,我以为你开丑阁是为了赚钱,赚钱好为自己养老。后恒语气慵懒带着一丝调笑。 过分了啊,后恒,现在你除了口头唤我一句大人,哪里把我当做长辈?介泽刚刚嗔怪完,就瞥见后恒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 嘿,长本事了,学会戏弄我了? 介泽估摸着后恒似在得寸进尺地拿捏自己的脾气,有些又笑又气,他看着这混账家伙,道:北北,这几日是不是光顾着忙明城的事儿了,有没有勤加练习剑术啊? 大人有何吩咐?后恒一定办到。后恒警觉地嗅出一丝危险来,他目光锋利剖开介泽嬉笑的面具,直截了当问道:大人,你当如何去除邪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