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现在你能背得动?” “怎么背不动。”任钦鸣说着走到床边牵上他的手,猛地往怀里一拉。 阮颂甚至来不及反应,当场被任钦鸣从床上拽起来,两条盘在一起的腿差点打架,几乎不受控地扑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的空落感,让阮颂下意识框紧任钦鸣的脖颈。 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高度严重不对等。 阮颂这一框基本等于交出所有掌控权,任钦鸣轻轻松松托着他的屁股将人从床上接下来。 窗外午后的阳光刺眼。 阮颂只觉天旋地转,任钦鸣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竭尽全力抱紧,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阮颂几乎在任钦鸣原地转完第一圈,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晕。 他疯狂拍身下人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但任钦鸣还和以前高中一样来劲,像是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也玩不腻,足足转完五圈才抱着人双双躺倒到床上。 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先是在柔软的床垫上腾空弹起,然后才切切实实落地。 阮颂被任钦鸣压在身下,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凤眸还没完全缓过劲,巴掌便又要落到任钦鸣身上,薄唇微翕:“你这死孩子……都说了不当读书的时候了,你非要给我整吐才甘心……” 阮颂平衡感向来很差。 现在年纪一大,弯腰起身稍微猛点都有些低血糖眩晕,别说还被这么举起来疯转。 任钦鸣体质没问题,但任钦鸣的呼吸也不平稳,俊脸上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甚至让勉强睁开眼的阮颂有一瞬恍惚,像是当真回到高中。 记忆里任钦鸣第一次这么抱着他转,是他听完任钦鸣的表白,继续允许这人跟屁虫一样黏在自己身后的时候。 第二次,则是他们嬉笑打闹上了床。 十八岁的年纪什么都不用想,好像只需要在那一个瞬间的对视里感觉对了,就什么都可以做。 那种肢体冲撞,双双陷进床垫带来的悸动,至今深深烙印在阮颂脑子里。 他记得那天也是像这样的午后,也是自己猝不及防被任钦鸣袭击,然后对视着听两人胸膛掷地有声的心跳。 在确认关系以前就做,阮颂承认自己冲动了,但他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坦然面对。 一如后来他们彼此相爱却依旧冲动分了手。 眼下,任钦鸣压着人笑着笑着,眼神就暗了,合眼偏头枕到阮颂心口,哑声说:“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阮颂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没说话,另一只手背挡住眼睛。 两人静得像是睡着了,时间都在窗框外明媚的暖阳里按下暂停,画面晕出油画般的温馨静谧。 … 十五分钟时间到,连姜淇淇都磨磨蹭蹭从木屋里出来,阮颂、任钦鸣却依旧不见踪影。 秦斯嘉系好鞋带,正准备从屋外回房间看看,就见走廊里万清月已然从那两人房间的方向出来,压低嗓音对她说:“快了,让我们出去等。” 秦斯嘉不明白万清月为什么要小声说话,但又好像在他唇边掩不住的苦涩里隐约读出了点什么。 房间里,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 阮颂黑着脸揪住身上某大型犬的狗勾耳朵,丝毫不见刚才温存地催促:“软下去了就给我麻溜起来。” 弹幕集体:“???” 【是我M.XiAPe.cOm